“对本座来说,都是弱小之人,不屑杀之。”
季婳翻白眼,所以说世外高人就是讨厌,杀个人都那么多规矩。
“不用杀人,若有侍卫敢拦我们,打昏就是了。”
“不行,本座对别人的事没兴趣。”雪重霄依然很孤傲,拒人千里。
季婳气结:“我又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徒弟。师傅你吃我的,住我的,我都没收你的费,你好歹也回报一下。哼,你要不帮我,我就不当你徒弟了,你也别指望我把床让给你睡。”
雪重霄被她的厚脸皮震住了。
“你怎得如此赖皮。”
“就是赖皮又怎样?”季婳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奈我何的样子。
雪重霄瞪了她半天,顿觉作为师傅居然被徒弟威胁,未免太没威信,立即手掌举起威胁。
妈的,又想拿灵火来吓她?哼,她季婳是被吓大的。
季婳一把扑过去,双手无赖的握住他的手,死活不让他出招。
“放手。”师傅大人眯眼。
“不放。”
季婳赖皮的用力握住,针锋相对的瞪着他。
不过她握住雪重霄的手,感觉他白皙修长的手,居然连茧也没有,温润有力,手感挺好的,忍不住捏了下。
雪重霄身体微微僵硬,从没有女人敢调戏他。
自己的手被她柔软的小手握住,这种感觉令他浑身不自在,特别被她捏了下,有种酥麻的感觉从肌肤接触处传来,痒痒的、麻麻的,叫人心痒。
雪重霄急忙甩开她的手,薄怒。
“信不信本座杀了你?”
季婳磨牙,千宠万爱集一身的她,从来只有别人对她低头,她啥时这样低声下气讨好过,他居然不买账。
看来威胁他是行不通的,这人不吃硬,就不知道吃不吃软。
“徒弟有难,难道师傅不该出手相助吗?人家拜师,关键时刻厉害的师傅总会惊艳登场,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帮徒弟把所有事情都办好,你就帮我一次嘛!”
见他依然不为所动,得下重药。
“你若不帮人家,万一人家死在那里,那谁还帮你养剑,你不是想看剑灵吗?”
雪重霄有点动摇,这确实是个问题。
季婳把心一横,眼泪吧唧吧唧的掉下来。
“算了,人家就是命苦,爹不疼娘不爱,遇到师傅,师傅还不帮人家,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不活了。”
边控诉边抽泣,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
雪重霄没想到她居然无耻的来这套,朗眉蹙起,瞪了她半天。
“不准哭!”
口气虽然傲慢冰冷,但有点无措。
“呜呜……你还凶人家。”哭死给你看。
雪重霄哪见过如此无赖的女人,而且眼泪说来就来,收都收不住,真麻烦,若她来硬的,自己还能吓吓她,这般柔弱的情形,实在没有应对的经验。
何况看着那晶莹的眼泪从大大的眼睛里冒出来,一滴滴落下,即使知道是假的,却也有种想拭去她眼泪的心疼。
怎么回事,他向来铁石心肠,即使女人死在他面前也不会动容,却轻易被她挑动心中一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