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对已有怒意的厉氏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夫人,刚才小的一时想事想入了神,对不起!”
厉氏暧昧地朝他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在想我们的大小姐啊?”
韩天城心里一惊,佯装惶恐地站了起身,“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大小姐是高高在上的仙女儿,就是打死小的,也是万万不敢有亵渎大小姐的想法的。”
厉氏睨着韩天城,见他虽是一个护卫,却沉稳踏实,说话也滴水不漏,倒是一个好样的。
只是,再怎么好样的,终究是一个下人!
厉氏轻哼一声,挑眉冷笑道,“可本夫人怎么听说,你和大小姐曾经密谋过私奔啊?韩天城,你老实交待,大小姐失踪的那半个月,可是你把她藏起来的?”
听到厉氏最后一声重喝,韩天城也浓眉一挑,脸也瞬间沉了下去,“夫人,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就算小人不要清誉,但大小姐的清誉也是毁不得的。夫人说此话,可有真凭实据?”
厉氏哈哈一笑,阴恻恻地说,“你倒是真心护着她的哈!只可惜,人家现在攀上了高枝,未必会领你的情,你这个小护卫啊,恐怕早就被她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韩天城,我劝你啊,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实一点吧!”
“是吗?”
韩天城突然计上心来,眼珠一转,迂回地问道,“不知道夫人所谓的识时务,又该当如何?天城倒愿听闻一二。”
厉氏一见韩天城的语气松了下来,赶紧换了张笑脸,朝他招了招手,“你上前来,我与你细细说来。”
当听到厉氏在他耳边细细说完她的计划时,韩天城内里早就气血翻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可表面上,他却依然不动声色,还装出一脸欣喜的模样说道,“夫人果然厉害!只不过,大小姐没了富贵,失了六爷的宠,对咱们相府好像没什么好处吧?这万一老爷要是怪罪下来……”
听到韩天城话里的迟疑,厉氏马上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出了事有本夫人扛着,明天大皇子就会封冰雪做大皇妃了,就算我对付了那个小贱人,老爷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的。至于你嘛……”
厉氏朝韩天城抛了个媚眼,“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在外面安置一个宅院,好好成个家,如何?”
韩天城心里鄙视,表面却仍是虚应着,故意笑得很是暧昧,“那小的就先谢过夫人恩典了。不知夫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厉氏从袖兜里掏出一包药粉给他,“这包药你先拿着,等动手的时候,我会派秋雨去通知你的。”
韩天城接了过去,顺手放入怀里,“行。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等等!”厉氏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他,“这个先给你买点酒喝,回头事成了,本夫人再另行重赏,去吧!”
“小的谢谢夫人。小的告退。”
韩天城出了这厉氏的门,仰头望向天空,长透了胸口积压的浊气,这才举步朝着风华院走去。
他要去找大小姐,告诉她这一切,让她防着点厉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