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六子,女人要是说乡下来亲戚了是什么意思。”
“噗……咳咳咳……”六子差点让烟给呛死,咳嗽了半天才说,“怎么着哥们儿,你不会真看上娜娜了吧,我要没猜错的话,人家肯定以这个为借口拒绝你了吧?”
“拒绝谈不上,你赶紧告诉我这是啥意思。”
六子一阵无语,好像江南是从山上抓来的一样,“你不会真不知道吧,女人这么说就是不想做那事了呗,乡下亲戚,当然是老妈娘家那头的了?”
江南摇摇头还是不理解。
六子叹了口气,“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转不过来弯呢,就是大姨妈来了,大姨妈懂么?月经!”
江南就是再不懂吧,月经也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才明白娜娜为什么骂自己流氓。
六子抽了口烟,“看你也是刚入这一行,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找我,对了,刚才听说刘总让你去她办公室了?”六子意味深长的说。
“去了,交代两句工作上的事。”江南淡淡的说。
六子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江南不想跟自己深说,往江南身边靠了两步,低声说,“想在这站住脚,那个女人不能招惹,你应该听说咱们的大老板是谁了吧,她就是韩总的女人,对了,你知道她为什么找你么?”
江南当然不傻,六子能看出来的,自己也能感觉到,虽然是老板,但难免会想拉拢点心腹。
谁知六子低声的说,“韩总下面不太硬,那种年纪的女人,如饥似渴,肯定是看上你了,想找你止止痒呢。”
江南轻笑了一声,心道,要是那样,自己还真求之不得了呢,部队憋了五六年,出去做个任务连苍蝇都是公的,想起刘涛妩媚丰满的身体,江南又不淡定了,“别瞎说,这话儿咱哥们儿哪说哪忘了,传到别人耳朵就不好了。”
江南善意的提醒着,六子略显尴尬的笑了两声,“开玩笑的,开玩笑……”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看见走廊对面的吧台围了一圈人,很吵的样子,舞池里不少人都停下来看热闹呢。
“怎么了那?”江南问,随即也想过去看看,那天娜娜和王哥的事自己还是不放心,怕他回来找娜娜的茬。
六子拉了江南一把,“管那闲事呢,常有的事。”
“你知道怎么回事了?”江南心道,这个六子虽然貌不惊人,但是知道的确实不少。
六子冲着闹事的地方哼了一声,“不看都知道有人飞单。”
“飞单?”
“以后你做长了就明白了,你以为酒吧就靠小姐挣钱?酒吧酒吧,做的就是酒水生意,别的不说,普普通通一瓶啤酒,外面两块五,搬进cb里至少五十,这都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洋酒,这东西坑爹的贵,而且价格也不一样,年份产地不同嘛。”六子觉得终于在江南面前像个过来人了,看江南认真听着,自信爆棚,“价格不明朗,少不了服务员在里面趁客人喝多,胡乱开价,这就是飞单。”
六子在cb干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虽然是个小服务员,但是cb大事小情自己门儿清,有些地方比管理者更清楚。而飞单现象确实普遍,一千的洋酒,自己开个一千五的发票,剩下的自己装了腰包,但被坑的人一般都是些喝多的,或者很少来夜店玩的外行。
江南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服务员坑人被客人发现了,“看来这服务员惨了。”
“哼……你以为他敢?没有靠山谁敢飞单。”
江南突然脑袋一震,靠山?难道是朝阳?
六子看见江南愣住了,心下明白江南也拿过闷来了,“兄弟,我看咱俩投脾气,我才跟你说的,其实他也找我好几次,我没敢干,要是让老板知道,饭碗就没了,这年头有钱的把钞票当枕头,咱哥们儿挣个钱全是卖力气活,不容易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江南听六子这么一说,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没想到这个小服务生,居然还有这度量,又掏出两个烟点上,递给六子一支,“这事刘总不知道?”
“不知道?笑话,我都知道,你说她能不知道么?”
“那她……”江南的意思是,那为什么刘涛还要用朝阳,但是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现在明白刘总为什么看上你了吧?”六子看着江南说,在他心里,江南虽然刚来夜场工作,但是多年的看人经验,告诉六子,这个男人至少比朝阳更有发展,有时候占对队伍跟对人比溜须拍马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