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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帮家伙就算没打过漂亮仗也是一样的德性,这一点张瀚也是心知肚明。
这个猎骑兵中队长说的也是真心话,这种性格的人就需要这些,得到张瀚的亲自接见和当面叮嘱,他们一定会出尽全力,努力把差事给办好。
“事情确实很要紧,关系到我们全军下一步的战略动向。”张瀚相当严肃,话语却很温馨,他对猎骑兵军官们道:“底下的事就看你们的了,我也对你们有绝对的信心。”
“是,大人请放心!”
这一次所有人都昂首挺胸,看着张瀚走回大帐,两个侍从官在他身后放下帐门。
张献忠和李贵一起走过来,看到两个熟悉的中队长部下,张献忠咧嘴一笑,说道:“果然是把你们这帮家伙派过来了。”
“就知道和老张你有关。”一个中队长也咧嘴一笑,说道:“狗日的给咱们找事了。”
张献忠才二十三四岁,如果不留大胡子的话就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人的形象,不过以他的狡黠和多智,加上见多识广走南闯北的经历,加上能说会道的口才和凶残加仗义混杂的性格,在猎骑兵这样的队伍中相当的混的开,最少张献忠在猎骑兵队伍里有相当数量的好友,人缘相当的好。
听到这样骂人的抱怨,张献忠不怒反笑,大笑着对各人道:“好差事咧,跑一跑军功就到手了,还是头等军功,你们非得跟打仗有瘾是不是?刀头添血的事咱吃当兵粮的跑不掉,想打仗哪一年没有仗打,这一次给你们个俏活儿,还抱怨咱老张?”
“赶紧说说是啥差事吧。”说话的猎骑兵中队长不耐烦的道:“咱们还真是宁愿厮杀,跑腿的活交给别人去办好了。”
“放你娘的屁,扯什么骚?”张献忠也是说变脸就变脸,骂道:“狗日的有军事任务还敢挑三捡四,再混说一句就把你和部下撵回去,刚刚大人才见过你们,看看你们有脸没有脸。”
这一下众人不敢再吭声,李贵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算是摸清楚了这些人的脉落。
既要给面子还得会翻脸拿捏,只是其中有个度,不是长期和猎骑兵们厮混的人不太容易把握清楚。
既然这样,就把和这群人打交道的工作交给张献忠好了。
张献忠已经在介绍李贵了,猎骑兵们也完全没有看到贵人要尊敬一下的感觉,和李贵在别处所受到的待遇天差地远。
“嗯,诸位辛苦。”李贵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和寒暄,只是公事公办的敬了个礼,对面的猎骑兵们则是态度相当随意的还礼。
“这一次任务由我来负责。”李贵道:“你们的任务是押运和保护,就是这样。”
“就这样简单的事要调三百多个猎骑兵?”一个中队长用顶撞的口吻毫不客气的道:“这未免小题大做。”
“你成语学的不错。”李贵冷冷的道:“不过是不是小题大作是由大人和军司决定的,轮不到你。”
“总得叫我们知道押运什么?”一般的人对李贵这样身份和这样的口吻已经会感觉有压力,眼前的猎骑兵中队长却好象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这是当然。”李贵道:“虽然可以对你们保密,不过,相对于明显的货物来说保密措施没有太大意义了。”
所有人都跟着李贵离开,在大帐侧后不到二百步的地方,有一个中队的特勤护卫在看守几个大型牛皮帐篷,他们对猎骑兵们的到来有些吃惊,用审视和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们。
对这种眼神猎骑兵则是用不羁的眼神挑衅回来,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这帮家伙连军官的身份也可以不管不顾,只管打一架再说。
“这就是你们要押运的物品。”
李贵打开帐篷一角,里头是一堆木箱,大小都是一样,码放的整整齐齐。
“一箱二十锭,也就是一千两,十箱万两,百箱十万两,眼前这是一百箱,另外两个帐篷数字一样,这里是三十万两白银。”
眼前的帐篷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码放整齐的箱子,乍看一下还没有什么出奇,不过当李贵把内容说出来之后,在场的人表情可就是都变了。
一个猎骑兵中队长吹了一声口哨,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紧张的口哨音都变味了,这人走到箱子前,一个特勤护卫想挡住他,这个动作被李贵阻止了。
这个中队长打开箱子,一下子就是银光灿然。
二十锭五十两重的官银被摆放在箱子里,银霜如地面的残雪一样散着洁白的光芒,毫无疑问,这是成色和重量都毫无瑕疵,无可挑剔的上等成色的五十两一锭的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