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捏着鼻子同意了咱们的条件,还不是那条大船给震慑的。”
“提起这事。”温忠发道:“台湾那边的来人就是和这事有关。”
“咋?”
“台湾那边现在把好木头都用来造什么纵帆船了,吨位和上次过来的差不多吧,一般都是一百六到三百左右,装的火炮要多一些,不过主要是取其形制利于海上行船的速度,抢上风,拦截敌船,抢掠商船,十分方便。这还是军司通报上我看到的……”
“老子怎没有看到?”
“嘿嘿,团级指挥才能看到的通报哟……”
“他娘的……”秃头一阵郁闷,说道:“下次老子非要把你那鸟通报给撕烂。现在赶紧有屁就放吧,到底什么事?”
“见面听他和你说吧。”
温忠发抓起斗篷披上,笑着出门。
秃头又骂一句,也只能披上斗篷跟着出来。
台湾来人就在营地的公厅里坐着,军政官陪着说话,见温忠发和秃头过来了,军政官还有事告辞离开,那个台湾客人站起来向两人行了个军礼……虽然穿着便袍,但台湾客人显然也是军人。
“属下台湾行军司纵帆船舰队大同中卫号大副兼船属陆战队连指挥甘辉,见过两位指挥大人。”
“阁下职位很长啊。”温忠发说了句笑话,指指原本甘辉坐的位置,叫他重新坐下。
甘辉的职位应该是副营级别,也不算太低,而且所有人都明白,这些来自南方的海上英豪,将来造出大船来,一批批的成为船长或是舰队指挥,到团级甚至师级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甘大副,你们这一次纵帆船过来了没有?”秃头对这个纵帆船很好奇。
“过来了。”甘辉脸上露出骄傲之色,他道:“这一次是大同中卫号纵帆船北上,船长郑芝龙,本人任大副兼陆战连队指挥。水手长科莫诺维奇。”
“水手长是俄罗斯人?”
“对的。”甘辉道:“西式帆船,最要紧的就是帆。不怕二位笑话,属下从小就在海边和船上长大,操、弄海船毫无问题,但这种西式大帆船,除非是老手,一般的人在船上三五年,未必能认得所有的帆,更不要说能分的清楚所有的绳索,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掌握全船的升帆降帆,懂得在什么风力升什么帆,怎么掌控迎风面,在危急时断索降帆……这些东西,要有人教,还得有五年以上才掌握得住。这一次我们开船向北,主要还是避开风险,船上有很多见习军官,主要就是未来我们自己的水手长人选,都是和俄罗斯人学习帆索之事。”
“这我也听说过。”温忠发道:“上次过来的那艘镇虏卫号,也是俘虏自红毛夷的大船,虽然郑绍来是船长,但大副水手长还有水手有不少都是俄罗斯人,也有雇佣的葡萄牙人?”
“对!”甘辉道:“台湾那边除了雇佣葡萄牙人到李庄铸炮,也雇佣他们中的好手当我们的水师军官和担任教官……葡萄牙人和荷兰人,西班牙人不同,对我们敌意较少,也比较恭谨听话。”
“他们想长期占据澳门,对我们当然加几分小意客气,不要让他们给哄了。”
甘辉一笑,说道:“是这个道理,不过在我们没有真正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也就只能叫他们哄骗一下了。”
“那么你们这一次过来,想必是学习和锻炼新手,找到我们营地来,想叫我们做什么?”
“还是要木头。”甘辉道:“此前我们砍伐的大木其实以福船标准已经足够好了,都是几人抱的松木,非辽东这里没有这般大木。但现在俄罗斯人提出,建造一艘真正的大船,所需木料很多,要求也很高。”
“具体说说看?”
“我们需要一千颗木料,其中三成是可以用松木和栎木,要求离地一米三,直径在六十厘米以上,高度三米以上的大木为最基本的标准,其余七成木头,都要用柞木,特别是龙骨用柞木,需得三百年生以上,五人合抱的大木头才合格。”
温忠发和秃头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吃惊。
秃头试探道:“你们造一艘船就要用这么多木头,这是何等大船?”
甘辉苦笑道:“原本也不需要一下子上这么大的大船,原计划是下一步造六百吨左右的战舰,再等三年之后造千吨大舰,现在只能一下子硬上,实在是吃力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