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然负责财务的田季堂会头疼,脸会更黑,不过毕竟那是田黑脸的事,由他去头疼好了。
“铜矿之后,”刘鹏道:“恐怕南边能送些银子过来,好歹贴补一下。”
台湾那边到目前用银是一百三十万,而且并没有见到什么成效,听说还是窝在笨港和附近十几里的地方,人们对此都不是很满意,第四团也全数到了台湾,似乎也没有什么象样的功绩。
一个官员突然道:“怕是难,到了年底,台湾那边又肯定是一大批的报销,不找李庄这边伸手就算好了。”
另一人道:“台湾那边不过就几千红毛夷,怎么弄的比蒙古人还难打?”
“十万北虏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台湾那边还是差了点意思。”
“好了。”李慎明有些不悦的道:“怎么现在都学会嚼老婆舌头了,要是闲的慌了,不妨去找些事做。”
众人没有说太过份的话,毕竟主持台湾大局,加了军令司副司官兼台湾行军分司头衔的是常威,有这些头衔,台湾的军政商各项事务都是常威在主持,就算常威没有张瀚表弟的身份,也是早就跟随的老资格的高位官员,是心腹中的心腹,况且内宅还有一个常宁,常威可是正经的外戚。
李慎明倒不是在意常威的身份,他和孙敬亭还有孔敏行等人的身份是很稳固的,在和裕升这个体系内有自己独特的地位,而且这几年下来,权力和威信也积累到了一定的地步,底下的人议论几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慎明撵开众人,是有更要紧的事情。
片刻之后,一个长相普通的三十左右的男子匆忙赶来,拜揖过后,坐在了李慎明对面。
“王勇你也是内情司的司官了。”李慎明道:“不必对我如此行礼。”
“先生当初到和裕升,我们就是这般行礼拜见。”王勇随口道:“我对先生的敬重非为官位,而是出于内心。”
“甚好。”李慎明道:“不过我召你来并非叙私谊,而是谈公事。”
王勇微微一笑,欠身不语。
“和裕升在各处设分公司,由分公司的理事们主持日常事务,重要事情向上禀报,紧急事务自行决断后再禀报即可。草原上,因为还在打仗,所以是和台湾一样,成立了行军司,行军司下除了没有侍从司外,各司都有分司,遇事是有行军司衔的主事决断,归化行军司目前是我和孙先生,李先生三人,遇事我三人决断后就可行文执行,这事情,你可知道?”
王勇答道:“此事在下知道,这是大人的意思,日后可能会分为归化行军司,尚义行军堡和云内行军司等各军官,大人说不能光考虑军队打仗,还得考虑打仗之后的事情,提前把军司人员准备好,仗打完了就开始收拾,省得要乱上好久。”
李慎明笑道:“这也是他犯懒罢,若是没有行军司,一切军司事务还是要每天上禀给文澜知道,签字画圈也很累的,行军司在日常事务上有更多的决断权,总比事事都要上报中枢要好的多。”
王勇想了想,拜道:“先生既然是这般说,想必是有事吩咐?”
“对了!”李慎明道:“有件事,我们三人商量过,都签了字,这事儿大人一时不好做,我们就替他作主做了吧。”
……
塘马穿过青城时,习令色看的很真切,毕竟给他安排的住所离原本的宫殿群并不远,每天殿门进出的人群和发生的动静都瞒不过他。
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替习令色打听消息,当然习令色最关注的就是张瀚和俄木布洪的消息。
一个奴民对习令色道:“果然是漠北那边的消息,说是杀白马盟誓了。”
众人面面相觑,大伙儿都抱着一丝希望,如果蒙古各部不服,再鼓动一些支持习令色的部落中人造起声势,很可能俄木布洪不能顺利继位,那时习令色才有机会重新上位。
结果漠北那边就这么臣服了!
习令色神色十分难看,他感觉最后的机会也要从手中溜走了。
“济农,”一个心腹道:“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另一人道:“还是要回到自己的驻地,整军备战!”
支持这两人的人并不多,以土默特整个部落的力量也不是和裕升的对手,何况是习令色自己扑腾?
“你们说的都不是办法。”习令色咬牙道:“请巴图台吉他们过来,我有要事和他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