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你脑袋。”
“我脑袋你能打。”车炮长道:“叫我违反条例不行,我也不能拿弟兄们的性命去冒险。”
“闪开!”秃头收起火铳,爬上炮车,虎蹲炮的仰角已经再三测试过,最新的测距也刚做完,只是炮管还在发热,没有人敢发出第一炮。
四门虎蹲炮是准备交叉斜线打放,每炮装一两重的铁子一百枚,子药早就装好,炮手拿着火把等在一边。
“我来,操,不信老子就能死在这里。”秃头满头大汗,头盔都被他丢在地上,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
这个时候没有人笑他,所有人看到他把火把凑近火门,然后火炮发出怒吼,火光喷薄而出,将所有的炮子全部迸射而出。
“砰!”打放过后,炮管裂开了,露出粗细不均的裂纹。
秃头看都没看,拿着火把下车奔向第二辆车。
“你别来了。”车炮长跑到第二辆车,撵开炮手,自己点燃了第二门。
第三和第四门炮不等这两个疯子一样的军官赶过来,炮手们都是闭着眼把火把凑上了火门,
四门炮瞬间打出了千颗铁子!
虽然有相当多的子弹完全落了空,落在地上打起一片片的尘飞,整个阵前好象都起了大片的烟尘,也有大量的子弹打在了女真人的前锋队中,顿时就是把对方的前锋削空了前两层!
最少有二十个女真人,包括好几个白甲在内,瞬间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秃头满意的喘着粗气,炸了一门炮,打死打重伤二十个战兵甲士,这买卖太合算了。
凶悍的白甲和拔什库们,包括指挥的图尔格这个梅勒章京并没有被这一轮炮击打懵,甚至在他们心中这一轮炮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们已经算准了明军还会炮击,但最多也只有这一轮,两军已经相隔不过四十步左右,这个距离连弓手们都快放弃了,再近些就怕射中自己人,火炮也是彻底无用了。
在近二十步的距离时,所有的甲兵和白甲高举着大刀重斧,嚎叫着冲在旗丁和弓手之前,猛然向前冲过来。
“自由射击!”铳手中队长下令时,自己先放了第一枪。
五十多支火铳在二十步的距离,猛然开火。
一个封得拔什库拿着大刀向前猛冲过来,他突然猛的一停,然后在原地打了个旋,接着便是头向下栽倒在地上。
铳手们纷纷打放,后座力使得他们都往后一顿,然后他们看到最少有近三十个女真人倒在了地上。
这一轮的齐射,效果远远超过了此前的射击,战果十分辉煌。
越来越多的后金兵涌上来,刚刚火铳齐射时,迟滞了他们一下,不少人被打死了,但也激发起了女真人的凶性,白甲兵们冲杀在最前,他们在十余步时,抛掷出了手中的投枪和手斧。
这些投掷兵器带着嗡嗡的响声,瞬间被掷到商团军的战兵队伍之中。
一个战兵的铁面具被手斧砸中了,手斧并不重,但投掷的惯性加上手斧异常锋锐,还是破开了这个战兵的铁面具,将面具砸裂,然后斧头的锋锐如切豆腐般的切进了这个战兵的脸庞,鲜血狂飙,这个战兵惨叫着倒了下去。
投枪有好几十支落在商团军的战兵和弓手队中,血花飘溅,人在嘶叫和嚎叫着。
投掷过后,第一名后金兵终于扑到前方,他的挑刀猛然挥落,向一个拿重斧的商团军战兵砍过去,另外一个白甲则是手持铁矛戳刺,两人配合着刺中了那个战兵的腰部,将对方立刻刺死。
有几个手持刀盾的白甲和几十个红甲扑在刺刀阵之前,他们眼中难免露出惊奇之色,这个刺刀阵在他们眼里是十分稀奇的东西,火铳上装着长长的尖锐的匕首样的刺刀,长度已经超过了普通的长枪,数十人排成了整齐的方阵,火铳平端,刺刀看起来十分的尖锐和密集,这叫他们感觉有些无处下手。
这些白甲兵意志十分坚定,他们两眼死死盯着刺刀阵,试图找开缺口,刚刚这些火铳手已经打放过了,倒也不必担心火铳开火。
火铳战兵们开始向前逼近,几十个红甲按捺不住,在听到白甲的命令后,开始三五人配合上前迎击。他们手持长刀或挑刀,几人一起向刺刀方阵迎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