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了多少,此亦是南面为王也。”
张辇目瞪口呆,其余人都是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什么是好。
张瀚看看众人,微笑道:“现在再去告我谋反已经晚了,各位尊长还是省力气。”
有人倒是真这么想,不过一想也是,转而一脸懊恼。
张辇半天过后才道:“不料凤磐公居然有如此悖逆的后人……”
张瀚不客气的打断他道:“我要造反成功,凤磐公肯定是追赠为皇帝,二太爷好歹也会是郡王,不比现在强?”
“混帐,你竟敢这般胡……”
张辇气的不出话来,张瀚见状,微笑着一躬身,转身便走。
他离开之后,控制大堂的温忠发等人才一闪身离开,半响过后,张府的仆役才大呼叫的过来,是刚刚有强人进府,把家下人都关押了起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什么是好。
张瀚的财力和手中的实力众人大概也都晓得,毕竟有不少人往李庄去过,此前所有人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刚刚张瀚当面的话,却是叫所有人都一下子心怀鬼胎。
有人明知道荒唐,还是忍不住造反那方面想,一想之后就是害怕,但心里又痒痒的难受,情不自禁又去想。
半响过后,张辇才道:“那孽畜有一条的对,逆案一定,我们和他撇不开关系,倒是续宗,还是由老三出面,告一个忤逆吧……”
……
张瀚出来后,温忠发忍不住道:“大人这一趟蒲州还是来对了。”、
张瀚笑道:“怎么?”
“这算釜底抽薪?”温忠发道:“蒲州这边不和大人撇清关系,把矛头指向张续宗,这样朝廷的关注就会从大人是否谋反,转而到怀疑张续宗的人品,毕竟同族之人,支持谁,反对谁,也能明这个人平时的为人和人品。”
张瀚头道:“也只有这一的作用。”
作用虽然不大,却也是应手棋的第一子,落子一定要选好。
张瀚选择从张续宗这一来着手,算是应手正确,下在了最该下的地方。
至于张瀚刚刚的那些话也是有过考虑,一味自己冤枉,只是多浪费口舌,只会限入无聊的争执之中。
不如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张辇等人,害怕受到牵连,也可能会有一些想法,这样的效果反而更好!
……
“只要守住关门,则夷不能入,关内固若金汤。新城,自八里铺起,长三十里,北绕山,南至海,一片石,角山,还有欢喜岭,俱都包罗在内。如此,关门可为悍蔽!”
山海关的一处官邸之中,孙承宗与随行人员坐东向西,王在晋等当地官员坐西向东,两群人颇有针锋相对的意思,厅中足足站了近百人,穿大红官袍的便有近十人之多,另外还有大量的六品以上的官员列座,六品以下的便是无座,环列在座椅侧后,队列一直到门前。
气氛十分紧张,也苦了参加会议的辽镇武将们,他们连站的位置也是十分靠外,只有总兵副将级别的武官,勉强能与七品的文官们站在一处,他们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这些文官在谈论国家在辽事上的最高层级的战略,原本这等事并没有武将们发言的余地,若是在以前,就算是总兵级别的武将敢于发声,必定被骂一句“狂悖妄议”,然后喝斥出去,丢面子不,遇到脾气不好的文官上司还会被弹劾。
今日却因为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孙承宗的主张,辽镇的这些重要将领也被叫进来参加会议,并且被允许发表意见。
金冠和祖大寿等将领都是老奸巨滑,并无人明确表明态度,虽然他们都支持王在晋的主张,只有黄龙等人,隐约表达了对王在晋的支持。
这也使王在晋的底气更足了些,刚刚话时就是中气十足,然而他完之后,发觉孙承宗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在孙承宗身后的几个随行幕僚,眼神中居然隐隐有怜悯之意。
王在晋心中有些慌乱,他心烦意乱的端起茶碗,借着喝茶掩饰自己的面部表情。
孙承宗道:“岵云兄,重修关城,所费可估算过?”
王在晋拿起一张纸,看了看,道:“科臣周希令议四五百万金以固金汤,以学生计道、镇工费需银百万,盖并造衙舍,筑铳台,建营房之数亦在其中,并无需四五百万之多。若此,国家一年最少可省三百万银,以此银,可固蓟镇……”
“岵云兄,”孙承宗两眼盯着王在晋,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新城筑好之后,是不是要以旧城的四万兵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