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六磅炮和九磅炮加入炮兵。”
“做的很好……这是若昂的建议吧?”张瀚道:“可以给他重赏。”
“若昂拒绝了。”王德榜道:“他想加入商团,成为一个正式的商团军人。他说这个军队充满了荣誉感,他愿意为大人而战,北上杀鞑子。”
“哼,既然他这么想,告诉他我会对他一视同仁,日后有愿意加入的泰西人,也是一并这样处理。”
“是,大人。”
王德榜等人离开后,又是孙敬亭和李东学一群人来拜年,各人都熬的两眼乌青,他们和孙耀还有参谋司的一群小伙子都还没有成家,索性一起在大会议室里熬夜赶北上计划。
张瀚赞道:“大家果然都很用心思,草原上的情形都了若指掌,这样做出来的计划就算疏漏,成功的可能性也会是最大。”
孙敬亭沉声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在一两年内解决北方各部,真正确定在草原上的优势,不容任何势力挑战!”
……
卢大富在年前升任了旗队长,进步的步伐赶上了老上司李守信,现在两人都是旗队长,因为都是灵丘矿工,在年前放假时,两人一起坐车返回灵丘。
他们也联络了张春牛,不过张春牛被从战兵队列中调到辎兵营,两人找了一圈没找到,感觉这个同乡可能是心情不快,只得放弃寻找,先行返回灵丘。
卢大富抵达灵丘城中的家里时已经是初一的早晨,地面上到处都是燃放鞭炮之后的残迹,城中的街道上一群群的小子在地上寻找没有爆的鞭炮,然后用手中的信香点燃,城中时不时的传来零星的鞭炮炸响。
卢大富对这些响动感觉很不习惯,在军营里,这些炸响代表训练打放,人们都会很认真,枪声一响就是最紧张的状态,他也参加过战斗,每轮火枪齐射时都和现在鞭炮的响声差不多,每当有人家放炮时,他就紧张的四顾回望。
卢家就在一个巷子里的最里头,隔着一条街就是张春牛家,卢家穷困,所以才给他取名大富,不过在卢大富当兵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走过一个个刚贴了春联的小院门前,卢大富也是不断的和人打着招呼拜着年,各人都对他很是尊敬,脸上都洋溢着诚挚的笑容。
灵丘因为矿山的大发展,矿工们赚着了钱,相关的小商人不断涌现,各行各业都是大为发展,城中的居民收入也大为增加,加上两次土匪来犯都是商团兵解决了匪患,张瀚和他的部下们在城中的威望极高,甚至还超过了天成卫和新平堡。
卢家门口站着两个后生,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三个人正贴着春联,卢大富一看就叹了口气,骂道:“这一点事你们三个人做,真的闲的慌了。”
那汉子一回头,咧着嘴,露出一嘴黄牙,说道:“老二回来了。”
“见过大哥。”
不管怎样,礼貌不能失,卢大富一拱手,向自己大哥行礼。
接着老三和老四也过来,见过他们的二哥。
卢三道:“还以为大哥年前就能回来,怎料比春牛哥还晚。”
卢大富一径往里走,看着家里的境况。
情形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卢大富已经是旗队长级的军官,一年一百来两的俸禄,此前也寄过几十两银子回家,家里的院墙原本是碎石砌的,一下雨就塌下来,得兄弟几个和着泥水重砌,现在院墙用整砖砌过,屋顶的瓦也全换了,加上重新裱糊过,三间正屋,两间偏厢,都重新修葺的有模有样。
卢老汉和老娘都在正屋里包饺子,见卢大富进来,两人忙不迭的迎过来。
“爹娘怎么还这般俭省。”卢大富有些不满的道:“我看灶间没有多少年货,你二老也没有换上新衣,兄弟们也还穿着旧衣服。”
卢老汉闷声道:“你将来总是在李庄那边安家了,你自己的银子要攒起来买屋娶媳妇,也不能全拿出来贴给家里,你大哥三十出头还没有娶亲,这院子和房重新修过,还剩下十来两银子,再攒些就够他娶个媳妇来家,怎敢乱花?”
老娘道:“还有老三,老四,总不能也叫他们三十再娶亲。”
卢大富挠挠头,说道:“我现在薪饷高了,最多一年这银子也全攒下来。”
“二弟,咱们不能全靠你赚钱,那咱弟兄成啥人了。”卢大过来坐下,老三老四站在他身后,兄弟几人都是一脸兴奋,卢大道:“张春牛来过,咱们决定跟他去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