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这样。”杨士英道:“殿下派我过来知会张大人两件事,若是张大人能按殿下的想法来做,殿下必有所报。”
“本官是外官,按理来说和代王殿下无所交结,不知道殿下有何吩咐,又何以为报呢?”
“代王殿下知道韩巡抚与张巡检之间的事情。殿下说,如果张巡检能应两件事,他愿意在巡抚和张巡检之间当个和事佬,想来巡抚也不会不给他面子。”
张瀚和李慎明面面相觑,一时间感觉十分意外。
亲王按例是不问外事的,在大同的代王平时与官员见面也多是在朔望日与官员见面,接受本城官员参拜,说几句照例的话,同时也带头向北京方向行礼朝拜,这一套礼仪过后,除非有重大要紧的事情,比如有北虏犯境围城,不然的话,官员无事不能与亲王见面,更不必提韩畦这样手握重权的巡抚了。
代王愿掺合这事也就够奇怪了,居然还有把握说和,并且摆明了要在张瀚这里要好处,这确实是一件奇怪。
李慎明向张瀚使个眼色,叫张瀚先不要说话,他在一旁笑着道:“不知道殿下要我们做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和裕升这个店,殿下要占三成的股子,再给韩巡抚两成,张巡检仍然有五成,平时代王殿下也不会干涉张巡检的经营,只等着分红就好。”
“殿下的意思就是要占干股,是吧?”
“就是这样。”杨士英很干脆的道:“韩抚院的大德亨,其实代王殿下也有股子,他那个店不成,开了几个月了,几乎没接到生意,这般下去怎么赚钱?代王殿下在这店里倒是真出了银子股本的,为着这事,韩巡抚也很愧疚,所以殿下若是说和这事,韩巡抚应该会答应下来。”
到这时张瀚和李慎明才听出来代王的意思,他投资大德亨失败,韩畦他们压根不是经营的材料,商人们也不傻,谁会把银子放在那样的店里?分店开了若干家,投了钱不少,却是压根没有回本,代王作为投资方之一当然也急眼了,要说朱元璋的子孙都可谓是标准的财迷,银子向来是只嫌少不嫌多的,代王绝不允许自己的银子打了水漂,压制韩畦,了结眼前这事,叫和裕升重新开张,然后放弃大德亨,转嫁损失到和裕升,这应该是代王的一揽子打算了。
张瀚微微冷笑,代王的身份是高,算计也好,也能了结这事,但他怎么可能会允许此事?现在的和裕升,价值最少在四百万以上,一下子送一半出去,代王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了。
“还有件事呢?”李慎明倒还是一脸笑容,问话之后,还扭头向张瀚挤了挤眼,张瀚气的不理他。
“还有就是灵丘的镇国中尉向常家求亲的事,听说常家那小娘子有意的是张巡检,但双方并没有说过这门亲,也没有放过定,那这事总还有转圆的余地。代王殿下说,灵丘的中尉一生坎坷,委实是叫人同情,所以如果张巡检能让一步的话,他老人家算是承张巡检的情,将来必有所报。”
李慎明好悬没笑出声来,他一脸郑重的道:“这件事估计很难答应,上一件事,我们还要考虑一下。”
杨士英一脸不愉快的道:“男儿丈夫何患无妻啊,第二件事其实只是小事……”
李慎明已经做出肃客的手式了,杨士英只得起身告辞。
待他出去后,张瀚已经一脚踢翻了李慎明的椅子,怒喝道:“遵路兄,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李慎明先是笑的打跌,张瀚恶狠狠道:“你怎么不笑瘫痪了去。”
见张瀚真是怒了,李慎明也知道这事是触了张瀚的逆鳞,不管怎样张瀚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这种事是男人都忍不了,何况张瀚还是个大小伙子。
当下李慎明正色道:“这些荒唐的条件我们当然不可能答应,不过既然肯定不答应,又何必在态度上恶了他们?我们只要拒绝,代王当然不高兴,但这是私下接触,双方没必要撕破脸皮,是不是?”
他见张瀚脸上还有不悦之色,李慎明叹口气,说道:“亲王也好,郡王也罢,这些宗室在地方上的地位是十分然的,只要他们不做犯忌的事……比如代王上奏请复三护卫……那神仙也救不了他,除了不犯人伦,不涉谋反,亲藩们有些错处,皇帝是能包容也一定要包容的。所谓‘亲亲’这一条皇帝也是很看重的,哪个皇帝也不愿叫后人说他不近人情,对宗室太过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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