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农兵的,张瀚正是出于两个团体能力高低不同的考虑,特意放慢了矿工加入弓手团体的时间。
这样在这群矿工们的眼中,眼前的情形才足够震撼。
所有的弓手穿着一模一样的灰袍,只有一些标识很明显的看的出来是军官还是普通弓手,每个队伍前都站着队官或旗队长,每个小型方阵前是副百总和百总,两个司把总还没有出来,因为根据路上学到的粗浅的常识来看,司把总旗都还没有打出来。
只过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张瀚和王长富,梁兴两人一起从营地东南方向的签押房出来,一队特勤队员跟着他们。
司把总旗和巡检旗都被打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起看向那边。
近千人的目光齐涮涮的看着张瀚。
眼前的张瀚神态从容,人看上去还是和传说的一样,二十不到的清秀小哥模样,说不上是多俊美的男子,粗粗一看并不怎么出众,但如果仔细盯着看,还是能看出来张瀚的与众不同。
他的身量很高,去年吃了接近一年的纯粹的牛羊肉,每天喝大量的奶,这样的饮食习惯叫张瀚自己控制,不一定办的到,但客观的效果真的很了不得,他的肌肉变的更结实,身上力道更充足,身高也远超出常人,张瀚没有量过,但肯定超过了一米八多,在这个时代,是名副其实的大个头了。
他的举手投足都很从容,充满自信,步伐稳定从容,没有刻意的走那种官步子,也没有急冲冲的真象个武将,也没有畏畏缩缩的那种商人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上位者,一个很有仪态和权威的美男子。
随着张瀚越走越近,矿工们组成的队伍也变得严肃起来,张春牛几个废话多的也停了声,咽了口唾沫,静静看着张瀚和两个司把总走过来。
校场中间有一个校阅台,台子搭的并不大,四周也没有仪仗和众多的旗帜,更没有铺着虎皮的银交椅。
在当时的军门或大员召见武将,校阅三军时,校阅台会搭的很长,众多的武将依班次一路排开,军门旗帜在正中,两侧是各色将旗,然后是各种仪仗,极尽陈设,力求威严震慑人心。
张瀚不需要这些东西,他的校阅台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木板搭出来的高台,中间放着几把椅子,只是洒扫的干净而已。
王长富和梁兴两人没有登台,他们下发军令,值勤的中军官是一个旗队长,他下令挥动红旗,接着各司各局各旗队应旗,校场上旗帜招展,原本摆开的队伍在旗帜的指引下慢慢聚集在一起,然后形成了一个大的方阵。
矿工们感觉眼前的方阵比较古怪,中间的方阵正面是六十人左右,纵深是六列,四周又有四个小型方阵,每个方阵有几十人,四个角的方阵也有近二百人。
在到达校阅台下之后,红旗摆动,整个方阵完全融为一体,成为一个横纵都很长的六百人的横列的大方阵。
每个人都用立正的姿式站立着,他们头微微抬起,看着张瀚,两手自然垂在腰的左右两侧,两脚并拢,两腿挺立。
“稍息。”
张瀚用满意地眼神打量着自己的部属们。
弓手练的比镖师还要狠,镖师在新平堡主要练的是武艺,内务,服从精神,体能,都排在技艺训练之下。
特别是鸳鸯阵,小三才阵,两仪阵,王长富知道的小型阵战之法几乎是倾囊传售给了新平堡的镖师们。
事实上也很有用,在几次小规模的冲突中,王长富教的阵战之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现在的弓手也进行分组练习,鸳鸯阵和大三才阵也属于必练的大阵。
两个司把总挑了几十个有骑术基础的,开始骑兵配合步阵的训练。
有的时候,王长富还把大车加进来,练习一下车阵,新平堡的大车技术是一绝,没有道理不加以利用。
但在张瀚的坚持之下,最终合练的大阵还是刚刚摆出来的那个阵列。
在后世,这个阵法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名称,稍微看过几本历史书或是对十五世纪到十八世纪欧洲战争和扩张史的,甚至是玩过几个有名的战争类游戏的人们,对这个方阵都不会陌生。
西班牙方阵,十五世纪到十八世纪都横行一时的强大的冷兵器和热、兵、器结合的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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