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毒的、谩骂的声音倒是都听全了。
“王爷、王妃,密州知府是被人冤枉的,他这个牢狱坐的实在是太冤枉了。”少年泪如雨下,脑袋磕到地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少年的话让莫子晚和楚风扬吃了一惊,来的时候,他们也听到了密州知府因为治理不当而被下了大狱的事情,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你们都到周围守着,不要让人靠近了。”子晚吩咐。
玄夜立刻就出去布置了。
“这儿都是本王妃的人,有什么话就直吧。”子晚坐直了身体,“知画,给他搬个凳子。”
少年见她和声悦色一儿也没有架子,心里很是激动。他也不客气地坐在了凳子上,在努力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激动后,然后一五一十地将密州知府贺一山怎么带领百姓抗旱救灾,已经疏通河道的经过讲了一遍。
“密州出现疫情,大人在第一时间就忙着处理了尸体,还封锁了城中来往的城门,朝廷的赈灾银两第一批到达后,也全部被贺知府发放给灾民了。可是第二批的银两到了密州,却出了大事情。明明前一天大人看着银两和粮食入库的,还命人上了封条,可是第二天大人却发现赈灾用的银两全不见了,而粮食全是发霉的。大人当场就急得吐了血,下令府里的衙役立刻查找线索。”讲到这儿,少年脸上的泪水流的更凶了,语气也充满了激愤。
“可是没等事情有结果,金桐驸马就带着人闯进了府衙,知府大人私吞赈灾银两,偷换救灾粮食。无论大人怎么喊冤,驸马爷也不听解释,命人将大人压进了牢中关押起来。百姓不明真相,也个个声讨起来,更可气的是后来的巡抚大人也不查真相,就对大人严刑逼供,并且上报了朝廷。”少年几乎是泣不成声了。
知画很有眼色地给他端来一杯茶,让他润润嗓子。
知棋等人也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等着她叙述。
少年拘束地看了一眼惠王和王妃,得到了子晚的同意,他才端起热茶一饮而尽了。
“谢谢王妃。”喝完茶,少年激动的心情又平复下来了。
“皇上的圣旨一到,大人就会被杀头的。恳请王爷王妃一定要救救大人呀。大人可是个清官,在任没有贪墨一两银子呀。”少年重复又跪下来了。
“你贺大人前一天将银子入库,第二天银子就不见了?”子晚轻轻地问。
“是,人可是亲眼见到的。”少年斩钉截铁地回答。
“上了封条,不是监守自盗,难道银子还会飞了不成?”子晚望着楚风扬开着玩笑。“赈灾的银子可不是一两二两。”
“大人真的是清官,绝不会贪墨的。事情发生以后,大人带着衙役到处寻找,急得都吐血了。”少年急得眼泪又下来,不住该给子晚磕头。
“你一个的下人知道什么?”子晚眼神幽暗地看着地上匍匐的少年轻轻地。
少年恳求的声音戛然而止,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子晚。
忽然他顿一顿,似乎下了某种决心,闭上眼睛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绸带,转眼间,一头乌黑的秀发扬起。这哪里是什么少年,分明就是个漂亮的少女。
“请王妃治罪,女隐瞒了身份。”她低着头倔强地,眼神清澈而坚定。
“你到底是什么人?”子晚淡淡地问。
“女是贺知府的女儿贺莹,虽然女对王妃隐瞒了真实的身份,但是女刚刚的都是真的,一句虚言也没有。况且女也不是有意隐瞒身份的,只是这一路上要不是隐瞒了身份,估计女早就不在这人世间了。”贺莹泪眼婆娑,咬牙切齿地。
“有人追杀你?”子晚看着她,肯定地问。
“是,管家和娘奶帮助女乔装打扮才混出了密州。本打算到京中告御状的,可是看到了王爷王妃的人马,女才改变了主意。”贺莹将经过明了。
“你就不怕我们和金桐驸马是一伙的?再,这银两到底跑哪去,本王妃还一头雾水呢?”子晚依旧不紧不慢地。
听了她的话,贺莹惊诧地看了她一眼,“惠王和王妃名满天下,岂是那种沽名钓誉之人?”
不得不贺莹很聪明,既没有承认她自己的担忧,又奉承不得罪子晚和楚风扬。
子晚笑而不语,对这个姑娘还是很赏识的。
“是谁在追杀你?”楚风扬终于问出了一声。
“是驸马的人。”犹豫一下,贺莹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为什么那么肯定?”楚风扬冷冷地看着她。
“因为管家为了保护我被他们给杀了,我躲在柴堆里亲耳听到他们的话。”想到忠厚的管家,贺莹心如刀绞。
“知画带她到下面去换洗,你还是以男装跟着我们吧。”子晚吩咐。
知画笑着过来带着她下去,贺莹期盼地一步三回头走了。
“王爷怎么看?”屋子里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子晚看着楚风扬问。
“这位金桐驸马是皇姑的男人,现在就居住在密州,他们的家族不,又有父皇的照拂,发展势头还是很足的。”楚风扬大略地讲了一下情况,“不过,这位皇姑姑可不是父皇一母所出,先皇去世后,她已经很少回宫。倒是和太后和皇后更亲近一些。”
话完了,子晚也明白了,感情这位驸马是太子那边的人。
密州之行变得开始有趣了。
“黄芪,让人去查一查,注意安全。”子晚吩咐。
“是。”黄芪笑着领命而去。
等大家休息够了,又开始快马加鞭向密州进发。
由于路上没有耽搁,大家又是心急如焚,终于在两天过后到达了密州,从京城开始算起的话,他们出来足足有九天了,在这九天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子晚他们并没有扎根于密州之中,毕竟那边是重灾区,而是在离密州不远的一个县郡府衙里住了下来。
县令见到惠王和王妃来,立刻就被衙役在郊外找来了。
“下官林毕孔见过王爷、王妃。”林县令风尘仆仆地过来,有些惶恐。这会儿正是多事之秋,他只想做好本职工作,并不想参与到斗争之中。
“这边的情况。”楚风扬不会和他啰嗦,选择了直奔主题。
王爷果然果断,林毕孔恭敬地将密州这儿的情况介绍了一遍。“再不找到治疗的法子,估计密州就要灭城了。还有要是防控不力的话,瘟疫还会继续向外蔓延的势头。”
子晚看着真情流露的林毕孔,心里暗自称赞,他对百姓的忧心并不是假的,这样的县令还是很不错的。
“下午的时候带着御医过去看看,你先去准备一下。”子晚吩咐。
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就是很远的县郡都是知道的。没想到惠王会这么宠着王妃,密州这儿可是瘟疫区,王爷怎么能大着胆子将王妃也带过来呢?
“下官这就给王妃安排将驿馆收拾干净了。”林毕孔恭敬地。
“不用了,将驿馆那边所有的人全部撤出来,我们的人会接手。”子晚又轻轻地吩咐。
林毕孔看了一眼楚风扬,见到他没有反对,立刻就答应了。
玄夜带着人跟着林毕孔一起交涉去了。
驿馆并不是太大,但是也不算,里面的东西都很齐全。
带来的军士多,干脆围着驿馆在外面搭起了帐篷守候着。
知画等人将各房间里的被褥用草药熏制了一遍,又抱到阳光下曝晒。到了中午的时候,知画、知棋和带过来的两个厨子开始给大家做饭。
整个驿馆中全部都是自己人,而且都是忠于自己的人,莫子晚也就不想瞒着大家了。
“今天临时这个会议,是要和大家交代一些事情。”子晚淡淡地开口。
御医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王妃要什么。但是他们都是惠王的人,见到惠王没有开口,他们自然也就不会乱话。
“今天看到的,听到的,回去后不许对任何人乱,包括你们的家人。”楚风扬冷然地命令。
看来是大的秘密,坐在屋子里的人全部表了自己的决心。
“你们出去问诊的时候要全部带着口罩,回来的时候,经过城门外的屋要将口罩,外套、手套等,包括器材全部消毒才能回到驿馆中来。”子晚威严地。
“到时候秦三少将会和你们一起问诊。”
最后补充的这一句让所有的御医都惊讶不已。
秦三少也过来了?他不是和王爷不和吗?怎么会过来主动帮忙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大家的心中冒出来。
“因为王妃就是秦三少。”楚风扬又扔出一枚炸弹。这个消息太劲爆了,秦三少神龙不见首尾,御医们早就想结识一下这位神医了,没想到秦三少竟然就是他们追随的王妃。
一时间,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子晚的脸上,有考量,有惊讶,有喜悦……
“希望大家合作愉快,当然为了迷惑敌人,咱们还要演演戏什么的。”子晚。
御医都是长期在后宫混迹的人,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能和心目中的偶像近距离接触,所有的人都欢天喜地起来,对于这一次救援也有了更大的信心。
接下的时间,子晚教会大家怎样消毒、怎样注意不被传染什么的,还有怎样去使用带来的各种罩衣,以及商量了治疗的方案。
到了用餐的时候,就有人过来请人了。
御医们出门一看,发现院子里和各房间门口已经被撒上了石灰,而屋子里正有人戴着口罩包着头用一把怪模怪样的壶喷洒草药汤。
“这壶倒是很新奇。”一个御医好奇的打量着。
“这可是王妃发明的。”一个王府里的士兵自豪地。
这东西原来是王妃发明的,听到的御医顿时对莫子晚的尊敬又上升了一个高度。王妃和王爷真聪明呀!
吃完饭,楚风扬清了救灾的物资,他不按章程,直接将所有的药材和粮食全都集中在驿馆中收藏起来了。
林毕孔吃完午饭过来一看,心里虽然很诧异,但是却也不敢什么。惠王的决定不是什么人都能质疑的,他对于这一儿还是很清楚的。
“下午的时候,你领路带着本王一起到各处去看看。”楚风扬吩咐。
林毕孔答应了。
“将这一碗预防瘟疫的草药喝下去。”璇玑指着桌子上的药汤吩咐。
王爷身边的人,不是御医,就是的侍卫也不是他一个县令能得罪的。也不管这草药管不管用,林毕孔老实地喝下了草药汤。
“穿上。”知画取过来一套装备递给了林毕孔。
这些东西怪模怪样的,林毕孔接过后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边的楚风扬和御医们已经开始穿戴了。
林毕孔虽然有些囧,但是也有模学样,好歹穿戴整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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