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觉得我跟他相配还是费如雪跟他相配?”步小安趴到桌子上,用筷子蘸着茶划圈圈。
“她。”相当不客气,相当伤人心。
步小安白了杜盈盈一眼,鼻子哼了一声。
“别不服气,你除了会打打杀杀,做做无间道,骗骗人,还会什么?男人结婚要的是个持家有方、教子有方的贤妻良母,你一样都不合格,费如雪样样合格。”杜盈盈斜看步小安一眼。
“有家了自然会持家,有子了自然会教子,谁脸上写了字是贤妻良母,谁脸上又写了字不是贤妻良母。”步小安发现不能自找虐受了,眼前这女子,她明明就是一找着机会就打击她。
可杜盈盈显然打击得不够,眼睛蹭蹭蹭一下子亮了几十瓦,“你匆忙拉我离开费家,是不是见到你男人和费如雪在一起?”
步小安发现杜盈盈果真是士别三日,当括目相待了,鼻子这么敏感,就这么聊了几句,一下就闻出味道了,这种人才可以不可以往破案方面发展?
“看你表情,一定是的撞见了你男人和她的奸.情!”杜盈盈毫不掩饰自己语气里的兴奋。
步小安望天,这人就是来报复她的。
“说啊,发什么呆。”没听到亲口承认,不能提高兴奋的程度。
“说什么啊,你不是猜到了吗?”步小安怒了,凭什么往她心口上撒盐,不要太过份!
服务员上来螃蟹,步小安将盘子拖到自己面前,扳断一只大大的螃蟹腿和壳嚼,又慌不迭一口吐出来,壳挺到舌头了。
杜盈盈伸过手来,步小安用手一把将盘子捂住,“你的还没来,这是我的,不给你吃。”让你毒害我,让你打击我,让你幸灾乐祸。
“孕妇不能吃螃蟹,我是好心想帮你剥。不过你不要就算了。”
“要,要,非常要。”步小安狗腿地将盘子双手托到杜盈盈面前。
杜盈盈拿起钳子,动作优雅地剥壳,将鲜嫩的螃蟹肉送到旁边装有调料的白瓷小碟子里,转眼不见,被步小安筷子一闪,挟进嘴里。
“费如雪比你更需要他,你不需要他。”杜盈盈认真地剥着壳,头也不抬,突然崩出这么一句。
“两人之间难道是需要这么个关系?”步小安不解,身体需要算不算?
“你不需要他,就难做到爱他。”杜盈盈分析,“费如雪给他家的感觉,他给费如雪安全的感觉。他们在一起更合适。就算现在不爱,将来一定会爱。”
步小安原本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听到最后一句却沉默了。
就算现在不爱,将来一定会爱。
如果她不出现,云锦年将和费如雪结婚,费如雪她见过,确实是个好女孩,这样的女孩子,爱上也许真的只是时间问题。
可她已经出现了,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就因为她不需要依靠他,不需要他给她安全感,就不能长久在一起?
“男人需要被崇拜,被需要,你看你的表现,太冷漠太淡然了。”杜盈盈继续她的老人言。
“我只觉得,如果男人是因为被崇拜被需要,那个男人也许不值得我将一辈子交上去。”步小安一笑,将碟子里的螃蟹肉挟进嘴里,嫌杜盈盈动作太慢,自己又扯下一只脚,用牙齿慢慢磨。“我要的男人永远和我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如果要崇拜,那应该是相互的,如果要依赖,那也是相互的。”
她不会是藤蔓,也不是会是菟丝花,她是一棵树,需要的是另一棵树。
杜盈盈的辣子鸡上来了,步小安伸过去筷子,被杜盈盈一筷子磕开,“这是我的。”
步小安瞪眼,“被反抢男人的我目前很需要安慰。”
杜盈盈想了想,移开了筷子,承认她被反抢了男人,承认她很需要安慰。
步小安扯了一只翅膀猛啃,电话来了,来电显示队长,步小安接起,云锦年的声音立即传入她的耳朵,“小安,我今晚不回来了,费老爷子今晚的追悼会,费家也没个男人主事,我能帮点尽量帮点。你记得吃饭,别饿着肚子。”
步小安嘻嘻一笑,“不会,我在聚德楼吃大餐。你忙吧,我挂了。”狠狠地啃鸡翅,啃啃啃,就当啃着他的骨头。
杜盈盈看不下去了,丢了另一根鸡翅过来,“啃这根吧,那根没啥啃了。”
步小安一看,可不是的,骨头都让她咬扁的咬扁,咬碎的啐碎。
晚上,杜盈盈赖定她了,跟步小安回到了她天晴小区的家。像多年前一样,两人又窝到了一张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说一些回忆过去的、展现现在的、憧憬将来的话。
后来,杜盈盈累了,沉沉睡去。
黑夜里,却有一双眼睛清亮,发出深远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了,可不可以请假不更?吾要走亲戚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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