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凡书记的这个大贵人却ov了个鸟的了……这个对凡静母女都算是很残酷的现实,让凡书记发了老半天的楞。
花漫语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大半杯后,觉得留给凡静的缓冲时间足够多了,这才说:“凡书记,至于怎么把楚扬的死讯告诉你女儿,你自己看着办。我所做的就是,按照楚扬的遗嘱,替他做好这件事。”
“哦。”心乱如麻的凡静,被花漫语的话惊醒后,这才稳定了一下心神,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用布擦了擦后戴上,多少恢复了一些她女强人的本色:“我很清楚你这样做的原因,是怕她在养伤期间会发生什么意外。谢谢你的体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按照花漫语的指点,凡静很快就办理完了股权转让手续。
心神不定的将完事就抬腿闪人的花漫语送走后,凡静很头痛的琢磨:该怎么和糖糖提起这件事呢?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发生预料不到的意外?
……
该怎么和商离歌提起这件事呢?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发生预料不到的意外?
坐在‘双喜’休闲会所一楼大厅吧台前的柴慕容,左手轻轻的摇晃着一杯鸡尾酒,有些头疼的思考着,见到商离歌后,该怎么说。
双喜休闲会所在以前的时候,是花漫语在冀南的地下产业。后来被商离歌硬生生的给夺了过去,成了她的大本营。
所以,柴慕容要想找商离歌,只能来这个地方。
刚才,拿到柴慕容小费的一个服务生,已经去三楼向他们老大通风报信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把她带上去。
“这位小姐,我们总经理请您上去。”
果然,就在柴慕容刚晃了十五六七八次酒杯,那个拿到好处的服务生,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将没喝一口的鸡尾酒放在吧台上,柴慕容跟着服务生来到了三楼。
服务生先敲了敲门,等里面有人说‘进来’后,他才弯腰对柴慕容说:“小姐,请您进去。”
“谢谢。”柴慕容道了一声谢,推门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站着几个不同肤色的男人,有一个白发如雪的女人,正从沙发上向门口看来。
“我是柴慕容。”柴慕容望着沙发上的商离歌,说了一句废话。
“我认识。”商离歌淡淡的回答。
“让你的人都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商离歌看了一眼猴子他们,随即摆摆手。
猴子等人其实也认识柴慕容,更知道她和自己老大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所以,在看到老大摆手后,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走出了房间。
递给走到沙发前坐下的柴慕容一杯绿茶,商离歌说:“现在他们都出去了,你有话尽管说。”
接过那瓶绿茶,柴慕容盯着商离歌的眼睛,缓缓的说:“楚扬死了。”
正准备把手缩回去的商离歌,立即定在当场,包括她那双刚才还冷冽清澈、灵动无比的双眸。
沉默。
两个女人之间的沉默。
就在柴慕容担心商离歌会在清醒后发狂时,却见她抬手拢了一下额头上的发丝,淡淡的说:“我不相信。”
“我也不信,但事实的确如此。”面对身上开始散发杀气的是夜枭商离歌,柴慕容少了她面对夜流苏时的镇定,语速极快的把她所知道的那些,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楚扬的在遗书中说,他放不下你。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来见你一面。”
就像是没听到柴慕容这些话那样,除了身上有了杀气外,商离歌还是刚才那副淡淡的表情,还是刚才的那句话:“我不相信。”
柴慕容很清楚,商离歌这是在动用她全部的意志力,来抵抗这个让她根本不能承受的噩耗。
“唉。”柴慕容轻叹一声,伸出双手把商离歌那只冰凉的右手捂在掌心:“商离歌,我知道你为了楚扬可以去死,也明白你们之间的那种感情,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相信。”商离歌说着,扭头看向柴慕容,眼里竟然带上了讥诮:“除非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
“可……”
“柴慕容,你根本不知道楚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商离歌缓缓的抽x回手,身上的杀气慢慢的散去,语气平静的就像是在和好朋友聊天那样:“他有着你们无法想像的求生本事,不管再严酷的环境下,他总是会有办法安然无恙的脱身。”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呢?但他的本事再大,也只是个人呀,要不然上次怎么会差点被花漫语给宰了?看来你对他除了有着那种深沉的爱之外,好像还对他有着盲目的崇拜。
柴慕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是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听平时惜言如的金商离歌,滔滔不绝的讲她和楚扬的那些往事……
我不相信。
这四个字,是商离歌今晚说的最多的四个字。
到了最后,就连柴慕容,都不相信楚扬就这么挂了。
楚扬,究竟有没有挂掉?
请看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