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呵,姚一梅在上面唱歌。
“林先生,抽烟!”他拿了根烟给我说:“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学会抽烟的,不过我抽的少,一柔不介意我抽烟,所以,也就——”
我笑着点头说:“少抽点挺好的,不过不要像我这样,我抽的太多了,中毒很深——”他要给我点上,我忙说我自己来,他抽着烟看着姚一梅唱歌,我也那样看着,然后谁都不说话。
“林先生,第一次来香港吗?”他问我。
我忙说:“哦,不是的,我以前也来过一次,不过没有怎么玩过,对香港不太熟悉,这次正好有事路过这里,于是就来,就来拜访下一梅姐,后来,她说出来唱歌,就出来玩了!”
他笑了笑说:“恩,你应该比我大吧?”
他27岁,我说:“哦,比你虚长几岁——”
“哦,那你结婚了吧?”他问我这个,我笑了下说:“恩,结婚过,不过又离婚了——”他听后愣了下然后说:“哦,不好意思啊!”我说:“没有什么,婚姻嘛,有过就好了!”“那有没有想再找个合适的人呢?”我说:“哦,那倒没有,暂时都不会考虑!”我这样与他说,他笑了,说:“我本来也不想结婚的,后来遇到一柔后,就突然有这个想法了!”
我说:“挺好的,一柔,一柔这个孩子很不错,人很老实,也很懂事,孝顺父母,你找到好女孩子了!”
他开心地笑了,又过去跟一柔聊天,然后聊了老一会。
一梅唱完了,说:“小妹,你跟家业唱吧,给你们点了《谁令你心痴》,上次你们唱过的!”
这是哥哥的歌,我也很喜欢,他们上去了,一柔笑着拿起麦克风,然后对他说了句:“我上次唱的不太好!”家业拿起麦克风笑说:“不说粤语唱的这样好已经很难得了——”然后音乐响起,那熟悉的旋律,那伤感的旋律,那让人听了就会心里隐隐难受的旋律,哥哥的画面在上面,我突然特别想去去那个酒店,香港文华酒店,我一直想来香港要去那里看看,去给哥哥献束花,我想也许我可以去看看,上次来一直都没有时间,加上那会白玲有病。
一柔在那里对着家业微笑着唱着,家业也笑着,两个人很登对,唱的很好,我在那里静静地听着,看着,那心里是什么滋味,已经没有了什么滋味了吧。
看着眼前的情景,想到那些画面,“我就是喜欢你,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会永远爱你——”“林家毅,你救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我不管——”“我也想跟你生个孩子,给蛋蛋生个弟弟好不好?”“爸爸,我爱你,爱你,我叫你爸爸——”我停止了回忆了,不觉得那歌声让我有些不安,心慌,发闷,直接作用是眼睛涩涩的,但是我已经不再是青春年少,我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苍老,甚至有些捉襟见肘。在香港这个城市,我犹如一个落魄的浪子,在这里看着他们的欢乐,而那不过是多余的。
我终究明白一柔为什么那样对我,如若前尘往事不过是一时兴起,而我又何必把今日今时回忆过去永存,是的,何必如此?
我换了个姿势,眼睛还是盯着他们看着,听着他们的歌声,手里的烟烧到了指头,我把烟轻轻地掐到了烟灰缸里。然后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钟了,歌声结束,一梅在那里拍手,一柔笑着,这个时候,一柔靠近家业,然后看着他,她把手靠近家业的手,我看到他们的手碰到一起,然后接下来一首还是他们的,那是一首慢歌,他们静静地靠在那里唱着。
我微微地看向一梅,我见到她一直望着我,眯起眼睛看着我,我认为那是羞辱,可是那算吗?如若我不来这里,那又算什么?姚一梅冷冷地笑了,我也笑了,那笑是无所谓,不过就是如此。
我转过脸来,我想等这首歌结束,我会潇洒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