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认识你老婆!”
她昨天说过一次,今天又说这个事情,她是有话想跟我说,而我似乎感觉她说的应该不是好事。
我点了点头,表情冷了下来,但是目光里还有一些强迫的笑意。
“你要听吗?”她眨了下眼睛问我,然后把墨镜又戴上了。
“说吧,没事,不需要打救护车,能承受的住,说吧!”
“我有个很要好的同学,我跟你说这些,希望你能够理解,你救我一命,我这可是去得罪我的好朋友说的,如果你不想让我说,我现在就不说了!”
我能明白她的心理压力,但是我很想知道,就算那很可怕,又能怎样?无非就是——
“说,谢谢你,我真的没事儿,这些年,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她想了会,望着大海,手从前面往后插去,理了下头发,手放在头上,然后说:“我那个好朋友的一个堂哥承包了电视台的广告——”
“姓卢?”我说。
“是的,你知道这事?”
我知道那个人,刘倩也好像有提过,生意做的挺大,几乎承包了电视台三分之一的广告,电视台的广告有四五家在做,刘倩也承包了一个栏目的广告。
“不知道,听说过!”
“有一次,我那同学过生日,他喝多了,就跟我们讲了他跟——毕竟你爱人是名人嘛,似乎也可以炫耀——他说——”姚一柔看了看我,我的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但没有到崩溃的地步,我想任何男人面对这个都会如此。
如果是深爱的女人,有婚姻的时候偷情,那肯定要杀人,当然就算不爱,这也不是滋味。
“他们有关系?”
姚一柔点了点头。
我拿出根烟,然后点上,靠在那里,仰望着远方的天,阳光刚出来,还不是很强烈。
“你没事吧?”姚一柔问我。
我没有说话,眼睛眯起来看着远方。
“对不起,你别这样,不算什么,人跟人结婚都带有很大的偶然性,你不可能左右对方怎么想,怎么做,也很难知道对方的心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人随便说说,炫耀的,并不是真的,男人不都是如此吗?”
我还是没有说话,感觉眼睛涩涩的。
最后,我把那根烟抽完,然后扔到大海里,转向她说:“世界真小!”
“是的,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就当我没有说!”
我看了看她,突然内心有一种很邪恶的东西,我看了看她,似乎是对女人产生这种感觉。
当然,我相信那是真的,我没有相信那是假的,不是我不信任刘倩,我回想这些日子,她一直说忙,还有那天她同事在酒吧说她没有加班,总是夜晚不回,我都没有在意,想到这些,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对不起!”她有些可怜我。
我摇了摇头,眼睛一直很涩,我皱了皱眉头说:“不算什么,今天这些都是我他妈的,我该得到的,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我很早就开始有预感,我做过的那些事,迟早有一天会反扑到我的身上,加倍地折磨我,报应我。
“在这个世界上,能找一个真心对自己的男人挺难的,当然,女人还好点,有时候只要自己喜欢,稍微一点什么也能容忍,男人就不同了,但是人生很多事情,你又不是神仙,你怎么能预测的到——”
“走吧,我来开!”我说。
“还是我开吧,你,你这样怎么开啊?”
我闭了下眼睛,然后哭笑不得地说:“也没有那么可怕,男女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也不是不了解她,她也不是不了解我,我们结合本来就是错误,我开吧!”
“你要是开,我就不敢坐的,我开,我刚才走神了,一直想跟你说这事情,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就——”
原来如此,当然我相信她不是恶意,她是一个心里有事不能装下的人,作为一个女人的角度,她不希望男人这样窝囊地活着。
她开着车,接下来,我一直靠在车上,脑子再也无法平静。
孩子是不是我的?他们认识多久了,是不是在我们没有结婚前就认识了,那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开始无比地纠结着我。
不停地想,想她的不是,我的不是,最后想,我不也跟她表姐后来也有来往吗?是不是?都是如此,原来都是如此。可是这东西就是不公平的,何况,我都没有跟她表姐如何,我们都很尊重对方,为对方考虑,她表姐更是不想破坏这个婚姻。
就是在那次,我知道两人都比想的时候,最终也是克制住了自己。
那种愤怒是占有欲吧,我想跟爱情关系不大,报应,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报应。
后来一路,我们没有再说话,一直到了滨城市区。
“我把你放到哪?”姚一柔问我。
“前面酒店前下来就好了——”
“你不回家吗?”
我望着她说:“我现在哪都不想去!”
她知道我心里的滋味,她笑了下说:“要不,我带你去我住的那个酒店吧,我可以常年住的,免费的,我打电话给你开个房,总统套房,正好现在是暑假,我也不需要去学校——”
我说:“那好吧!”
我想到刘倩的事情,我突然很想跟面前这个女孩子说说话。
我想,我一定会把这事情搞清楚的,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彼此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