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不需要再抱有希望了,也不用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欣慰,彻头彻尾的失望才是最好的吧。
路皓南挂了电话,眉头渐渐锁紧,她怎么会突然说这些?一种隐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拿出手机,拨通春阁的电话,结果却是无人接听。考虑了一会,他拿起桌子上面的车钥匙,快速地走出办公室。
夏晴拿出那盒安神药,修长的手指来回地摩娑着药瓶,夏天,妈妈恐怕不能一直照顾你了……
春阁打开大门,匆匆地往卧室走,买的东西还是热的,现在吃正好。轻轻地打开夏晴的房门,春阁将头探进屋子,夏晴正紧紧地闭着眼,看起来好像是睡了,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不忍心叫醒她又怕她饿着,轻轻地晃了晃她:“晴晴姐?”
夏晴没有回答,她把音量放大一些:“晴晴姐!”
依旧没有回答,使劲地拍了拍她的脸,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春阁心里蓦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匆匆地跑下楼去打电话。
夏晴在朦朦胧胧中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梦,梦中路皓南紧紧地抱着她,一直往未知的方向去。他额头的汗水滴在自己的脸上,是热的,夏晴想要伸手给他擦去,但是手却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他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她仿佛听到他的心跳,有力而规律,让她无比地安心。
路边的景物迅速地后退着,路灯暖黄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因为树影,打在脸上的光亮起来,再暗下去,再亮起来……如此交织着。
这样的情景让她感觉无比地真实,甚至想要把时间冻结在这一刻,是在临死前给她一个一直向往的梦吗?
意识一直不太清晰,没有过多久感觉有强烈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眼前一片亮白,让她恍然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天堂,自己是真的永远见不到他了吧。
只是身上却仿佛传来阵阵的痛感,难道自己还没有死吗?她迷茫地想着,但是意识很快又往更深的地方掉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嘈杂声把她从黑暗往清醒来回地拉扯着,耳朵仿佛接受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全身的感官仿佛都在慢慢地恢复知觉。最终将她完全拉回到现实,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吊瓶。
茫然地坐起来,全身都传来不适的感觉,身上的钝痛让她意识到自己真的还活着。那么那些都不是梦境?自己还活着?
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门被突然打开,一股冷气瞬间灌进来,伴着这寒冷的空气的,还有一个此时更让人冷的人。
路皓南从外面进来,看到她已经坐起来有一瞬间的怔仲,脸色随机沉下去,浑身散发出让人望而生畏的冷峻,大步走过来摁住她还扎着针的手。
针管里立刻回了很多血,鲜红的血顺着细细的针管往上走,触目惊心。
夏晴的眼泪立刻就涌出来,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连挣扎都困难。
“你就这么想死?”他冷冷地开口,全身都是颤抖的,她不知道,他现在有多么想就这么掐死她,让她死在自己手里,这样他就不用因为她失控,不会在接到春阁的电话后恨不得立刻飞回去。
“对!与其这样每天被你折磨,我还不如就这么死了!路皓南,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恶?我恨不得离你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你,你为什么又出现?还要这样对我……”她用上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手上身上巨大的疼痛,一口气说出这些话。
她感觉自己快要痛死了,全身都痛,但是心更痛……
路皓南突然站直身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还没有看到是什么,夏晴觉得自己手腕上一凉,随后是几声金属碰撞的响声,等到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被禁锢。
把她的手和床头连在一起的,是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上面的锁闪着凉凉的光,仿佛在告诉夏晴它的坚固,冷酷。
她苦笑一声,这是动物才会有的对待吧。链子的长度只够她在方圆半米的地方活动,路皓南真的把她当成一个会逃跑的动物了?
“从今天起,不要再想有什么动作,我会让你知道,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此刻就如同地狱的修罗一般,眼中的狠绝让人她想要逃离,但是又无能为力。
夏晴从那天之后,就一直呆在病房里,其实说是病房,这个地方并不像一般的医院的病房一样,屋子里只有一张大床,每天都会定时有人来更换被褥,还有很大的液晶电视和全套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