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给你挠回来?”凤云轻小心翼翼。
他呲之以鼻,那种女人的做法,他才不屑。
“你不要生气嘛,我拿药箱给你处理一下,万一脸上留疤可就不好了!”凤云轻心虚的后退,要不是昨晚的事情,她还有点记忆,她真的不敢相信,他身上的伤口,都是她的作案证据。
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又不忍苛责,皱着眉头,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任由她笨手笨脚的拿了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外面响起敲门声的时候,两人正一坐一站。凤云轻站着满脸愧疚,萧临楚坐着脸色冷到掉冰渣,凤云轻放下医药箱,跑去开门,外面站着白谨。
白谨身后跟着容嬷嬷,还有两大排丫鬟,凤云轻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表情。
“云轻,怎么了?”她诧异的进门,屋内的气息,让她非常满意。看来昨晚,这小两口必定翻云覆雨。
凤云轻还没有回话,白谨就收到,自家儿子那杀人的眼神。
他一言不发的坐着,脸上是伤,颈上是伤,肩上也是伤,更加滑稽的是,小腹都有伤。
白谨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后面的丫鬟更是面色含羞的低着头,不敢再看。
萧临楚咬牙,“统统给我滚——”
白谨不敢再笑,对凤云轻竖了竖拇指,接着转身飘走。
能够看见她冰块般从来不接近女人的儿子,浑身都是被女人虐待过的痕迹,并且一副抓狂表情,简直是大快人心。
不过三天内,还是不要再出现他面前的好,因为保不住他就火山爆发了。
看着所有人,跟着谨贵妃遁走,凤云轻一脸无措,“就这么走了?”
她还指望她们解救她呢……
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她孤身留在萧临楚的身边,压力倍大。
更加重要的是,罪魁祸首还是她自己。
帮他上药,更衣,束发,萧临楚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拿着那冻死人的眼神,牢牢的锁定她。
凤云轻心虚不已,知道男人都要面子。她在他的脸上,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记,他现在还没有将她抓过来暴打,已经算是她和他之间的奇迹之一了。
怯生生的站着,她狗腿的道,“你饿不饿,我出去帮你拿吃的好不好?”
萧临楚的眼神,森冷森冷,直勾勾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她抿了抿唇瓣,换种方法讨好,“我罚自己揪耳朵好不好?”
她两只手,揪住自己的耳朵,可怜兮兮的盯着他。
萧临楚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原本搁在桌面上的诗词鉴赏,“啪”一声,被他丢在她的头上。
“顶着这本书,滚出去,今天一天不许吃饭!”萧临楚终于发话,依旧是咬牙切齿,字字句句都从牙缝中迸出。
凤云轻想要点头,却发现头上顶着这本书,着实不好动脑袋,只能揪着自己的耳朵,“哦”了一声,小心翼翼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她走的很慢,生怕书掉下来,又惹他生气。
当她站在太阳底下,两只手揪着自己的两只耳朵,头顶一本书的滑稽样子,落在他眸中的时候,他竟然忍不住,勾唇笑了出来。
这蠢货丫头……
可是笑容又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呲牙,他皱眉看着铜镜中,那被凤云轻祸害的俊脸,无奈的叹息。
好多天,都没有办法见人了,他总不能顶着一个被女人挠的伤口,去见手下吧?
那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凤云轻的手上了。
凤云轻可怜兮兮的站在太阳底下,两只手举起揪着自己耳朵的动作,耷拉下来,胳膊也又酸又痛。
头顶着一本书,她又不能乱动,只能幽怨无比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一天不能吃饭,萧临楚的意思是,她要罚站一天么?
好可怜,呜呜呜……
早知道昨晚就跟箫连城去吃花酒了,也比回来喝婆婆的汤,要好受百倍。
婆婆这是要玩死她的节奏啊,好好的,在汤里下什么药,害的她兽性大发,将萧临楚虐成那样。
身后传来一声轻佻的蝈蝈叫,凤云轻慢慢的回头,就看见了二货箫连城趴在院墙上面,笑容倾城的看着她。
她皱皱鼻子,“干嘛?”
“三嫂你在干嘛?”箫连城颇有兴趣的看着她。
凤云轻咬唇,“被罚站啊,要不然,你以为我在日光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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