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药?只怕没几天她就可以去阎罗殿找黑白常下棋了。
话虽如此说,她还是伸手接过风瑾递来的药碗,首先低头了一眼,嗯,这次还算正常,墨褐色的模样,越到下面越是浓郁,和一般的药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再嗅上一嗅,呃……味道好像有点不对。钟青叶狐疑的蹙起眉毛,一一嗅一尝,现在已经变成了她喝药前的必做之事,所谓久病成良医,她的鼻子就是这样练出来了,如今只需一闻,轻易就可发现这药水的不同。
不像是风瑾寻常送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没有特别刺鼻的恶臭味,也没有让人腻的心里难受的香甜味,这碗药味道淡淡的,有几分花草清新的味道,也有些药的苦涩味,还夹杂着一些类似于香料的味道,另外,还有三分左右的血腥味……总之就一句话,不同寻常。和她这几个月来喝过的药都不一样。
难不成风瑾那变态又研制出了一款新药?她现在是试药的小白鼠?
钟青叶的脑子里杂乱章的转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狐疑的了风瑾一眼,慢吞吞的将药碗递到唇边,开始进行第三步
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沾了一点药汁,然后迅速卷会舌头,吧唧了两下嘴巴。
药汁味道极为浓郁,钟青叶只沾了一点点,立刻有一种极为特殊的味道在口里扩散开来,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两分腥味,两分苦味,两分酸味,两分甜味,总之是各种味道齐全,十分有层次的在口腔里扩散来开。
钟青叶忍不住惊讶,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药可以呈现如此鲜明的层次味道,忍不住惊讶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风瑾淡淡的回答道:“你不用这是什么,喝下去就是,喝了这一碗,你以后就再也不用喝药了。”
“哪有那么好的……”钟青叶翻着白眼,把话说到一半,倏然突兀的停住了,眼睛唰的一下恢复正常,牢牢的盯着风瑾。
一直到这个时候,钟青叶才突然发现,风瑾从进入房间开始就一直牢牢的盯着她,眼神如此之深刻,和往日他她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钟青叶皱起眉毛,这种眼神……
这不是一般人随时都能露出来的眼神,他一动不动的着,简直就像要将她脸上的每一处角落都深深铭记住一样。
深刻的……让人心莫名不安。
钟青叶抬起头,正好到齐墨复杂的眼神,一接触到她的眼睛,立刻调过了头,根本不与她对视。
钟青叶心越发疑惑,索性放下手的药碗正色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都那么奇怪?我以后都不用吃药了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喝了这药我身体就能完全好起来吗?”
风瑾摇摇头,并不直接回答。“你先喝药吧。”
“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钟青叶眯起眼睛,霍然有些紧张起来。“是不是我的孩子保不住了?这药是用来打掉孩子的?!”
“当然不是。”风瑾有些哭笑不得。“我早就跟你说了,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小产,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那这药到底是什么东西?”钟青叶举起手的药碗。“你们在计算什么?什么是我喝完后就再也不用喝药了?把话说清楚行吗?”
“你先喝药。”风瑾就是抓着这一点不放,别的话一句也不说。
齐墨终于开口道,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好似没有半点不同。“青叶,先喝药吧,我答应过你,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
钟青叶犹豫了一下,眼眸扫过两人的脸庞,却见是一模一样的坚定,好像她不喝药两人就不会再说一个字一样,钟青叶暗地里拧眉,了手的药碗,想着反正那么多药都喝了,也不差这一碗。
她伸手捏住鼻子,一下子就将整碗药全倒进了口气,皱紧了眉毛咽下去,将翡翠碗放在一边的小几上,一瞬间只感觉口腔里各种滋味奇怪,虽然说不上难受,却总觉得不自在。
风瑾和齐墨几乎同时开口说话了,语气俨然是从未有过的紧张。“感觉怎么样?”
钟青叶更加奇怪了,正准备抬头说什么感觉都没有,哪有药见效这么快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她的脸色突然一变,不由自主的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齐墨和风瑾更加紧张了,风瑾还好,不是特别失态,齐墨根本就是直接怒吼出来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感觉不舒服你就说出来,听到了没有钟青叶?”
“不是……”钟青叶皱紧了眉毛,脸色不但没有难受的模样,反而透出一种异样的潮红,声音也很正常,只是语气满是奇怪的感觉。“不是感觉不舒服……而是……”
她怔怔的抬起头来,脸颊泛着火焰般的红,犹如高烧一般,可是神情却十分的正常,没有半点痛苦的模样。奇怪的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处,喃喃的道:“反而是一股很舒服的感觉……感觉…胸口里很暖……”
钟青叶突然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大了起来:“没错,就是暖!很暖很暖!齐墨,这几年我一直觉得胸口里凉的很,穿多少都觉得冷,但是那药喝下去……胸口突然暖起来了,我从来没觉得这么温暖过。”
说着,她伸手掀开了盖在身上双层的冬被,伸手在脸颊边扇动了一下,“刚才还觉得冷,怎么一下子就热起来了,风瑾,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齐墨也急忙转头去风瑾,风瑾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拉过钟青叶的手,细细一诊脉,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随后,他转过头向齐墨,微微一颔首,齐墨顿时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