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战死者更有,但惨烈程度远不及崖山之战来得那样惨烈,那样让人痛不欲绝。
赵强承认,他澎湖之战的心情与崖山之战的沉重完全不同,澎湖之战让他觉得遗憾,崖山之战却让他情不自禁落泪。
同样的异族入侵,同样的汉人最后一战!南宋与南明是何等相似,但在民族气节的最后一战,二者的相差却是天地之别。
南宋朝廷在临安虽然投降蒙元,但福建、两广大片地区仍处在流亡小朝廷的控制之下,李庭芝也在淮东、淮西地区进行着顽强抵抗。但淮东、淮西等地相继失陷,李庭芝战死。景炎元年十一月,元军逼近福州,此时福州有正规军17万,民兵30万,淮兵万人,足可一战,但由于主持朝政的陈宜胆小怕事,因此小朝廷立足未稳,就又开始了逃亡。离开福州之后,小朝廷只能四处流亡,辗转泉州、潮州、惠州等地。景炎三年春,来到雷州附近。逃亡途,宰相陈宜借口联络占城,一去不返。端宗在逃亡途患病,四月十五日病死,年仅11岁。端宗死后,群龙首,眼小朝廷就要分崩离析,陆秀夫慷慨激昂,振作士气:
“诸君为何散去?度宗一子还在,他怎么办呢?古人有靠一城一旅复兴的,何况如今还有万将士,只要老天不绝赵氏,难道不能靠此再造一个国家么?”众臣便又拥立年方7岁的赵为帝,改元祥兴。
元军步步为营,不久雷州失守,形势危急。张世杰数次率军反攻雷州,但都没有成功,于是将流亡政权迁至崖山。历史似乎注定了要选在这里翻开空前悲壮的一页,宋军到达崖山时,尚有正规军和民兵20万人,而进攻的元军只有数万,仅就兵力而言,双方相差悬殊,且元军不善水战,宋军疑占有优势。但张世杰此时指挥出现了严重失误,他判断蒙古人的优势是骑兵,不擅水战,必须依靠水军与之作战,因此放弃了对崖门入海口的控制,把千余艘战船背山面海,用大索连接,四面围起楼栅,结成水寨方阵,把木制战船两侧用衬垫覆盖,以防御元军的火箭和炮弩,赵的御船居于方阵之,打算在此死守。张世杰此举失误在于,一是放弃了对入海口的控制权,等于把战争的主动权拱手交给了对方;二是把千余战船贯以大索,结成水寨,虽然集了力量,却丧失了机动性。此后张弘范率大批元军赶到,控制了崖山之南的入海口,又从北面和南面两个侧翼切断了宋军的所有退路。宋军陷入孤立援的境地,此后10多天的,宋军只能以干粮充饥,饮海水解渴,饮过海水的士兵呕吐不止,战斗力严重削弱。
当时,张世杰有个外甥在元军,张弘范一连三次派其至宋营对张世杰劝降,张世杰说:“吾知降生且富贵,但义不可移耳!”。
张弘范又叫囚禁的天祥写信招降张世杰,天祥说:“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呼?”于是他写出了那首千古传诵的《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张弘范再派人向崖山的士民说:“你陈宜丞相已去占城,天祥丞相已执,你们还想怎样呢?”然而军民一叛变!
二月初六早晨,元军发起总攻。元将李恒指挥水军利用早晨退潮、海水南流的时机,渡过平时战舰难以渡过的浅水,从北面对宋军发动了一场突袭,到午,北面的宋军已被元军击溃。南面的元军又在张弘范的指挥下,利用午涨潮、海水北流的时机,向宋军发动了另一次进攻。宋军南北受敌,士兵又身心疲惫,力战斗,全线溃败。战斗从黎明进行到黄昏,宋军阵脚大乱,张世杰下令砍断绳索,率10余战舰护卫杨太后突围。张世杰率帅船杀到外围,见赵的御船过于庞大,法突围,便派小舟前去接应。当时天色已晚,海面风雨大作,对面不辨人影,陆秀夫惟恐小船为元军假冒,断然拒绝来人将赵接走。张世杰奈,只得率战舰护卫着杨太后杀出崖门。
宋军败局已定,陆秀夫知道已没有逃脱的可能,便把自己的妻子儿子赶下大海,然后对赵说:“事已至此,陛下当为国捐躯。德佑皇帝受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
赵身穿龙袍,胸挂玉玺,只说一句“我知道”,便随陆秀夫跳海自尽。数天之后,陆秀夫尸体浮出海面,被当地乡人冒死收葬。元军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一具身穿黄衣的幼童尸体,身带有金玺,“诏之宝”四字,送交张弘范,经确认是赵所带玉玺。张弘范再派人寻找赵尸体时,已下落不明。
张世杰保护杨太后冲出重围,听到帝的死讯后,杨太后手掩胸口大哭:“我不顾生死,万里跋涉来到这里,为的是存赵氏血脉,现在已经望了!”于是跳海身亡。元军继续派重兵追击张世杰,处于弱势的宋军且战且走。张世杰计划到占城后整顿军马,再图恢复,五月初四,船到南恩州平章港遭遇台风。部下劝他登岸,他说不用了,焚香仰天拜道:“我为赵氏亦已尽心尽力,一君亡,又立一君,现又已亡,我不死,是想为赵氏存宗祀。天若不让我光复赵氏,大风吹翻吾船!”此时,风浪更大,舟覆人亡,幸存士卒为张世杰焚尸殓葬,墓今仍在海陵岛。南宋这支残存的抵抗力量至此完全覆没。
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为了不使战舰落入敌手,宋军将数百艘战舰自行凿沉,然后,超过十万众的南宋军民,包括官员、士兵、妇女、百姓,不愿被残暴的蒙古政权所奴役,纷纷韬海自尽……
蒙元所编的宋史客观的记载了这段史实:七日之后,海浮尸以十万计……10万人自杀。
在浩如烟海的国历史长河,有关崖山之战只留下了这么一行字,但它背后的震撼意义,令赵强叹息不已。
南宋虽然覆没,但输得是这样的悲壮,这样有节烈之气,而南明与之相比,却让人愕然不已。澎海海战后,大批郑军将领投降,偌大一个台湾岛,为大明殉节者不过千人。千人之数与十万之数,这绝不是一个数字的比较!
为什么?我们汉人的气节哪里去了!难道崖山之后真的华了吗,真的没有汉人之气节吗?不!想到痛心处,赵强一脚踢翻桌子,近乎咆哮的在屋内吼叫起来,吓得外面的卫兵门而入,目瞪口呆的望着师团长,搞不清师团长这是怎么了。
“去,给我设个灵堂。”
赵强痛苦的出了一口气,不管澎湖海战如何,那些战死的将领和士兵总要有人为他们设个香堂,自己力改变结局,只能略尽心意,祭奠他们。
本章是外番,因同时期澎湖海战发生,所以用些笔墨写下大致经过。崖山之战实属骨头心血来潮,泪流之下,多敲了出来,与本关,就当是骨头自言自语说的废话。
二三更稍晚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