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来请罪的……”陈于廷一来,首先就是给皇帝认错,陈于廷到现在算是真的服了,算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想蹦达了。
“哦,卿家何罪之有?”杨改革有些意外的问道。
“陛下,臣不该借大祸事来污蔑有司……”陈于廷说道。
“……这个,不能怪卿家,那纯粹是认知上的不足,既不是[***],更无需卿家来认错……”杨改革有些诧异的说道。
“陛下,如今大祸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陈于廷很认真的认输。
杨改革有些诧异的看着陈于廷,这是怎么了?
“卿家快起来吧,这自然有三法司定案,在三法司结论出来之前,朕也不好说什么……”杨改革有些迟疑的说道。
“陛下……,都是臣的错,……陛下高瞻远瞩,圣明而富有先见,臣不及陛下万分,不该出处掣肘陛下的,臣错了,还请陛下赎罪……”陈于廷说道。
听了一通陈于廷的马屁,杨改革有些意外,这个陈于廷,刚开始上任那会,自己对他可是根本看不上的,到后来,又稍稍的好一些,再到后来,他又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能想更加的证明自己的厉害,所以,又莫名其妙的做了些事,在接受掌控和逃离掌控之间游走,到今天,跟自己说这个……,杨改革有些莫名其妙。
“那卿家以为,此事该如何定案呢?”杨改革想了想,问道。杨改革也没太多的心情猜陈于廷到底在想什么,只要他接受掌控那就好。
“回禀陛下,此事是愚昧无知所致,并不是天灾,也不是[***]……”陈于廷立刻说道,天灾和[***]都需要有人出来顶缸,但如果是愚昧无知,那就另当别论了。
“哦,是这样的吗?”杨改革问道。杨改革有些奇怪了,不是天灾,也不是[***]?这个陈于廷,到底在想什么?以前不是把[***]咬得死死的吗?现在怎么改口了?
“回禀陛下,是这样的,此事,更多的是因为愚昧无知而导致了祸事的发生,臣以为,如今最重要的是从这次大祸事中吸取教训,其他都是次要的……”陈于廷说道。
“嗯,有道理,不过,相关责任人,还是必须要处理的……”杨改革问了句。
“回禀陛下,是的,相关责任人确实是需要处理,但,也事出有因,情有可原……”陈于廷说道。
“哦,是吗?”杨改革有些意外了。
“回禀陛下,是的,全凭陛下吩咐,陛下向来圣明公允……”陈于廷说道。
杨改革纳闷,这么说,这次这个祸事,可以定案了?
“嗯,朕知道了!”杨改革想了想,说道。既然改口了,那更好。
陈于廷只是短短的来了一下,然后就走了,留下有些诧异的杨改革在那里发呆,莫非,是自己的“王八”之气镇住了陈于廷,他终于不蹦达了?
“陛下,衍圣公到了,可是要见?”王承恩禀报道。
“哦,到了啊?见吧……”杨改革回了回神,说道。看今曰陈于廷这个样子,杨改革到现在也终于是猜到几分了,只怕和今曰毕自严在小朝议山的所作所为有关,杨改革倒是若有所思。
“臣孔胤植参见陛下!”孔胤植绝对是工工整整的行礼的。
“免礼……”杨改革说道,杨改革没有孔胤植坐。杨改革对孔胤植还是有很大意见的,这个家伙又想成圣,又磨洋工,世界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谢陛下!”孔胤植依旧工工整整的说道。脸上的疑惑,焦虑,忧愁,甚至是害怕已经是隐隐浮现。
“卿家好似有心事啊?”杨改革问道。看着有些憔悴的孔胤植,杨改革的心情又变复杂了,转而低声说到。
“回禀陛下,臣没有什么心事,……只是臣愚钝,对一些事不理解,故而一直深思而已……”孔胤植说道。
“……哦,卿家对什么事不解?都在想什么?”杨改革皱了皱眉头,说道。
“……陛下,臣实在是愚钝……,实在愚钝……”孔胤植低着头,轻声说道。大明朝正在急速的变化着,这些变化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作为圣人后裔,任何对这个世界改变,任何挑战圣人的事都是对他有伤害的,他怎能不忧虑焦急,怎么不害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