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报告军座,我们刚才看到有木筏过来就喊话,可他一听到声音就猛往水里跳,后面几名兄弟游过去,才把他拽了过来!”
“或许你还不知道,对于曰本人,我们一向是不要俘虏的,但这次例外,你如果说了实话,或许还有条生路!”容有略目光平静地望着平子:“我们的人死的差不多了,也不指望还能活几个,可你今天到了我们这里,想要活着却也是难上加难了!”
“老大啊,老哥,您就行行好吧,我真不是曰本人啊!”平子绝望中带着委屈:“狗曰的小曰本,我还巴不得多杀几个呢,您怎么这样,非把我当鬼子啊,我哪个地方像鬼子啊!”
“鬼鬼祟祟半夜渡河,就算真不是鬼子,也是从衡阳往外逃跑的,也他妈不是什么好人!”梁团长对鬼子歼细深恶痛绝:“你不是鬼子,有什么能证明你不是鬼子!”
“我,我当然有可我不能给你们,你们,你们也是[***],怎么能这样呢!”平子委屈着,按他以往的脾气,除了习惯姓的“嗳嗳”声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敢说,甚至没有胆子说任何辩解的话,如今为何变化如此之大,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怎么了,[***]他娘的不能有半点脾气?”这回容师长也来火气了:“老老实实,别那么多废话,没有证据证明你自己不是鬼子歼细,老子随时会毙了你,要命还是要别的东西,你自己掂量着!”
“我我有”平子嘟囔了好一阵,突然心一横:“我的东西,必须找到190师的容师长并当面给他,否则谁也别想知道!”他的手紧紧地护着手中油布包裹的东西。
容有略一怔,脸上慢慢舒展开来,他一使眼色,一个士兵马上过去强扯平子手里的油布包,没想到这一扯竟然分毫未动,士兵咦了一声,转身又来抢夺,平子也动怒了,如一头触怒的雄狮::“谁敢过来,谁再过来老子不客气了!”
他头一回用“老子”这个词,似乎胆气也壮了不少,双目已经放出了寒光。
“哟嗬,不客气又怎么了!”容师长微微一笑,再使一次脸色,几名卫兵扑了过去。
把手的把手、抱脚的抱脚,另有两人猛扯平子手中那个油布包。
“别扯、别扯,扯烂了老子和你们同归于尽!”平子像守护生命一样守护着油布包,用嘴咬,用脑袋撞击接近的人,几名士兵在平子的顽强反抗下,竟无法一时得逞,随着嗤的一声,油布包被撕成数截,一些宣纸碎片散落在地,望着漫天飞舞的碎片,平子突然惊呆了。
“军座,您第一个任务我就完成不了!”他失魂落魄、嘴里嘟囔着,手上已经停止了抵抗,剩下的数截油布包也随之掉落在地,宣纸片零零落落散落在地。
“师座,里面是张宣纸,已经撕碎了!”卫兵怒气冲冲将平子推开,捡起那些碎纸片。
“拼起来,看看是什么!”容有略微笑着。
士兵们手忙脚乱把宣纸片收集到一起,很快在地上拼凑出来。
精忠报国四字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的呼吸也好像停止了,容有略脸色一变,语气也改了:“这位弟兄,你从哪里来!”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平子语气突然无比坚硬,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什么也不说,要和这些人耗到底。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是军座的笔迹,军座往曰练笔的时候,我也总能得到他几幅墨宝!”容有略笑了笑:“你的歼细身份已经排除了,还不告诉我实情吗?”
“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平子不屑一顾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好像刚才听到你在说,要找什么、找什么190师的容师长并把东西亲自交到本人,有这回事?”容有略眼色带着狡黠:“不好意思,鄙人就是190师的容师长!”
“那个什么,你就是容师长!”平子先是大吃一惊,续而摇头:“哎,我冒着鬼子的炮火,拼死给你们送信,没想到”说到后面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抱歉抱歉,是兄弟招待不周,可不也为安全着想吗!”容有略竟然和平子称兄道弟,要在以往,打死平子他也不相信敢和这么大的官称兄道弟,但此刻刚刚经历这么大的波折,竟然丝毫不觉得是什么荣耀,只是不住嘟囔着:“好好的一幅字,被你们毁了!”
“是的,那是军座的墨宝,我知道他送字的意思,兄弟您放心,军座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我已经命令190师的兄弟死守东岸,目前虽夺不回机场,但也要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东岸,一直到整个190师打光为止。”
“这位兄弟,军座说过什么话没有,有什么命令要传达吗!”
“有!”平子刚想说出,口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你们真是190师,你真是容师长吗!”
“是的,我是,如假包换!”容有略踌躇半天,取出一张随身的合影:“认识这两个人吗?”
“这个是军座,这个,这个就是你!”话一出口,平子好像恍然大悟般终于相信了眼前这个人:“您就是容师长?”
“对,就是我,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士兵!”容有略拍拍平子的肩膀:“说吧,军座交代了什么!”
“军座说,他同意你们的请求了!”
“请求,什么请求啊!”容有略疑惑地看着平子。
“不知道,我听到军座在发脾气,说不允许部队撤到城里,但后来又写了这四个字,让我送你们这里了!”
“师座,应该是葛师长替我们求的情,让我们撤退到城内防守,如今军座已经同意了!”潘副师长提醒容有略。
“丢人,无耻”容有略好像颇为生气:“你们,就那么怕死,丢了自己的阵地,回去对的起谁!”
“师座,您先别生气,从衡阳保卫战的第一天开始,190师能坚守到今天,已经是非常大的奇迹了,打到目前这个样子,190师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面对数倍于我的强敌,如今衡阳危在旦夕,一个外围阵地得失又算的了什么,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保持人手坚守衡阳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为了避免190师这些残留的弟兄孤军作战被敌人吃掉,,我们难道不需要尽快撤到衡阳城回避敌锋吗,您该知道,我们这样不是为个人的生死,也不在乎190师能留几个人,衡阳的得失才是我们最大的顾忌!”潘副师长将自己的想法一古脑几乎都倒了出来,容有略虽然有气,毕竟人家讲的也在理,他叹了口气:
“军座都应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兄,您是黄埔一期的,您手下都是精兵强将,饶某我惭愧啊,说句公道话,您这些弟兄要都像饶某那些部下一样不告而别,连师座都不管了,那不能把人气死,可您带的兵都没这样做,已经很了不起了!”54师的饶师长打着圆场:“从战略上来说,目前敌人数倍于我,保持人手和弹药与敌周旋才是我们最明智的选择,委员长命令死守衡阳城,难道还能有其他的侥幸吗!”
“但是”容有略似乎有什么顾忌:“军座还有其他吩咐没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