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成功了……”
周峻精神大为振奋,想到此节时,他反而是不急了,索姓坐了下来,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属于他们年轻一代的蓝图。
外面的越来越热闹,似乎荆州军已是大乱。
听着那喧嚣吵闹之声,周峻的心情却是愈加的欣慰。
“‘死周郎亦能擒活刘封’,叔父不愧是叔父,你这一招遗计,实在是大妙呀……”
正当周峻大赞他的叔父时,帐外脚步声再起,帐帘被轻轻的掀开,一人扬长而入。
周峻抬起头来,当他看清入内之人是谁时,整个人瞬间被石化。
仿佛,他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公严,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我么?怎么现在我来了,你反而有点吃惊呢。”
俊朗的面容上,浮现着一丝诡秘的笑,说话那人,正是刘封。
周峻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口中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是已经……”
刘封看了一眼帐外,淡淡道:“你说被你们绑架的那人吗?那只不过是我临时找来的一个替身而已。”
当周峻听到“替身”二字时,整个人如同坠入到无底的深渊一般,瞬间变得心灰意冷,腿脚一软,无力的便坐倒在地。
刘封冷笑了一声,扭头走出了帐外。
大帐之外,早就恢复了秩序,先前喧嚣吵闹,只不过是刘封故意让士卒们演给周峻听的。
周峻做梦也不会想到,当他在窃笑之时,刘封却在暗中,用嘲讽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自以为是。
帐外的陆逊一见刘封出来,忙是微微的躬身。
刘封拍着他的肩叹道:“伯言,幸亏你的提醒,若是我被那死去的周郎给算计了,这脸可就丢大了。”
“是主公英明决断,逊只不过是略加提醒而已。”陆逊毫不居功,淡淡而言。
先前,当刘封打算亲自去拜祭周瑜时,他就看出陆逊似乎有不同的见解。
刘封问其何故,陆逊只说了一句话:周郎若就这般静悄悄的死去,就算不得江东美周郎了。
正是这一句话,让刘封意识到,自己绝不能太过大意。
权衡之下,刘封便挑了一个形容跟自己有几分神似的人去拜祭周瑜,在他看来,只要不去跟那些吴人接触,自然便不会存有风险。
至于凌统等人,竟然会以那种形式突然发难,这倒是刘封事先未曾料到的。
此时,刘封远望着濡水上的那一艘白色战船,不禁感慨道:“周公瑾,看来你我终究只能做敌人……”
##########战船上,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潘璋的那一句“有点不对劲”,让凌统心里着实咯噔了一下。
额头上一滴冷汗滚落,凌统低声道:“哪里不对劲了?”
潘璋沉眉道:“你看那刘封的手。”
手?
凌统面露狐疑,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刘封按在剑柄上的手。
他的手,在颤抖!
陡然间,凌统的神色一变。
没错,刘封的手确实是在颤抖。
他在害怕。
一个斩杀过关羽和曹洪,一个从夹缝中撑出一片天,一个只身前往江东求亲的人。
这样一个人,必然拥有着常人难及的胆色,即使是面对着死亡的绝境,也一定会保持着沉稳从容。
而眼前的这个刘封,竟然却因害怕而在颤抖!
为什么?
除非……这一刻,凌统的心头如被铁锤重重一击。
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惊恐,突然大喝了一声:“刘封!”
重围中的那个“刘封”愣怔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目光忙是转向了凌统这边。
一试之下,真相大白。
凌统与潘璋相视一眼,二人的脸上尽皆浮现出失望之极的表情。
“放下吧,都把兵器放下吧。掉转船头,回往濡须坞。”凌统无力的下达了这道命令。
周围士卒们大吃一惊,周循急道:“公绩叔,大局已艹于我手,你这是做什么?”
一双双惊异的眼睛,随着周循,齐刷刷的望向了凌统。
凌统苦笑一声,指着围阵中的“刘封”,无奈道:“因为,里面的那个刘封,根本就是假的。”
假的?
震惊之下的吴人,齐刷刷的又把目光转向“刘封”。
在场的吴人,根本不曾见过刘封的长相,当荆州人都称呼那上船者为“主公”时,他们便本能的信以为真。
那“刘封”亦是吃惊不已,愣顿了一刻,却是搔着后脑讪讪笑道:“还是让你们给看出来啦,呵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