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了?”孙尚香大声道:“战场上打生打死,哪里还要讲什么一对一的道理。”
“哦?战场上不需要讲究一对一?”王越茫然,看来她这个女侠还是第一次上战场,以前她都是和人单挑的,武林嘛,讲究的就是一对一,光明磊落,赢要赢得光明正大,输要输得心服口服,二对一,三对一什么的,是犯忌讳的事。
王越扁了扁嘴,那张俏丽的脸上居然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来:“难怪我以前向朝延求官不得,想当个将军一直找不到门路,看来我对当官的规矩还不了解,原来当官的打架,是不讲规矩的。”
王越虽然是一名女侠,但其实是一个官迷,一心想当官。几年前大汉朝延还没有被董卓推翻时,她就去毛遂自荐,想凭自己的武艺当个将军,结果当时汉朝廷昏庸无能,而且讲究门阀出身,她这个平民虽然武将技很强,却没有被朝廷看上眼。
如果她去找个类似曹艹、公孙瓒这样开明的君主求仕,是肯定能当上将军的,但她投错了对象,而且她也不懂得什么叫诸侯割据,天真地以为普天之下都是朝廷的官儿,在朝廷仕官失败去别的地方也不成了。
这时听到孙尚香的话,她还以为是自己不懂规矩。
王越虽然在这方面有点傻,但是武艺是实打实的,她一边胡思乱想,手上的古剑却一边挥洒出漫天散碎的流光,剑气纵横,孙尚香和孙坚联手居然也敌不过她手上的古剑,又被她压得连连后退,招架不成。
这时旁边的白衣吕蒙正好一枪刺死了鄱阳贼彭材,空出了手来,看到孙坚和孙尚香遇险,吕蒙大喝一声,挺起长枪也过来帮忙。
她仍然穿着一身整洁的白衣,手上的铁枪也用白布层层包裹着,不过她刚刚刺死了彭材,有一摊腥红色的鲜红染在枪杆上,顺着白布淌开了一片。
吕蒙加入战圈,使得孙尚香和孙坚在漫天的剑气中又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不过“剑圣”王越的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两名蓝色,一名淡金在她面前,仍然构不成威胁,那把古拙的宝剑神出鬼没地在三名敌人身上游走,连同吕蒙也一起卷了进去,被攻得手忙脚乱。
这时城墙上的大混战也进行到了相当紧张的时候,各处镇守城墙的大将和敌将都拼出了真火。鄱阳贼中的彭材被吕蒙杀了,彭虎被凌统打伤,彭绮被统艹刺死……丹阳山越中的陈仆、郎稚已经战死,焦已和祖朗还在与璠璋等人对战。会稽山越中的洪明、洪进也战死了,另外几个个带伤。
江东这边的卫弥、颜连、成当几名小将先后战死,董袭摔下了城墙落进了叛军阵中生死不知,看来也没命了,贺齐也被敌人砍成了重伤,抬进了城楼里,有军医正在给她包伤。其余的将领们也个个带伤在身,身形都不再灵活。
总的来说,江东军的武将们还是要比叛军的将领强一点……别的地方都占据了优势,但是,这个“剑圣”王越却是一个大麻烦,如果不解决掉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优势就会慢慢地丢掉。
“母亲大人……这样打下去不行……向公孙军求助吧……”孙尚香一边闪避着王越的剑招,一边大声叫道:“再不求助于公孙家就来不及了……”
“如果向他求助……咱们江东……江东就不再是江东了!就会成为公孙军的附庸。”孙坚苦笑了一声。
“成为附庸总比灭门灭族的好吧。”孙尚香说话分心,险些被王越一剑劈中,赶紧滚倒在地,连打了几个滚,吕蒙帮着接过去几招。当孙尚香从地上爬起来时,身上滚满了泥灰,地上有几个倒毙的士兵,泥灰里混着鲜血,所以孙尚香滚完了爬起来时,满身都是血污,看起来十分可怜。
孙坚还以为孙尚香已经被王越伤到了,母女连心,她心中一疼,百忙中又抽空看了一眼身边的战局……十万贼兵,数倍于江东军,尤其是山越军比江东军更擅长陆战,在何进的“将军”驭兵技帮助下,战力高昂,这样打下去,江东真是岌岌可危了。
再加上自己这边的战圈,三个人合战王越都不敌,别的地方也抽不出人来帮忙了……如果自己和孙尚香被王越杀了,江东还能撑得下去吗?
如果江东反正都撑不下去了,那我坚持着不向公孙军求援还有意义吗?破家灭门就在眼前了,女儿、臣子们全都要死……既然如此,我何不向公孙家求援,虽然那样做就没有脸面再问鼎天下,但至少可以保住女儿和臣子们的命!
孙坚终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向着城楼大叫道:“寻真……帮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