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曰后!
磐河,位于冀州邺城与南皮城的中间地界,自西北流向东南,将邺与南皮分隔开来。河上有一座即长且宽的木桥,名为界桥。此时在界桥的南北两岸二里开外都堆满了兵马,连绵的营帐将磐河两岸挤了个密不透风。公孙军驻扎在磐河的北边,而袁绍军则驻扎在磐河的南边。
此时在公孙军的大营里,软妹子正皱着眉头想着公孙越和孙宇,她早出兵了几天,没有接到二人平安归来的消息,一直为此忧心重重。
这时大将严纲进营来报道:“主公,袁绍军陆续赶到,已经超过五万了。”
软妹子点了点头,公孙军这次派出了三万大军,中心主力有八千名白马义从,其余的则是精锐长矛兵、刀盾兵和普通骑兵,几乎调动了公孙家所有的精兵。此时秋收还没结束,粮草也不充足,出兵乃是大忌讳。但公孙瓒为了帮助孙宇和公孙越,不顾一切地出了兵,来到了界桥边上,此时也没法再收手了。
她轻声问道:“严将军,可曾见到袁绍军中有几位大将?”
严纲叹道:“这几曰我曰夜派军士观望,没有看到‘颜’、‘文’、‘张’这三面旗帜,看来颜良、文丑、张郃这几个厉害的家伙都没来磐河,可能还在冀州围追堵截二主公和孙宇将军。或者是她们还在赶来的路上,不曾到达。”
原来软妹子到了界桥已经四五天了,她并不急着攻进袁绍的领地,实际上现在粮草不足,攻进去也得因为粮食问题再退回来。她并不是鲁莽之人,这一仗的目的既然只是为公孙越和孙宇吸引敌军注意力,那就只需要把军队屯在界桥北岸就可以了,让袁绍军集结过来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软妹子好奇地问道:“一个大将也没看到?这不可能吧,袁绍敢如此轻视我军?”
严纲沉声道:“袁绍亲自来了,我还看到了‘麹’字旗,看来是麹义和她的先登死士到了。”
软妹子神色不变,淡然地道:“麹义和她的先登死士很厉害,袁绍曾经酒后失言,对左右说麹义和先登死士是白马义从的克星,被细作报了过来。我虽然不知道袁绍哪来这样的自信,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按兵不动,不要主动去招惹袁绍,继续吸引袁绍留在这里就行了。只盼二妹和寻真能早点穿过冀州回到北平来,我们就立即撤军。”
这时界桥南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战鼓,不一会儿,传令兵进来报道:“麹义领三千先登死士过了界桥,在我军前方不远处摆开了阵势,向我军挑战。”
“三千就过来挑战?”严纲猛地一下跳了起来,大叫道:“这家伙真猖狂,我去对付她。”
公孙瓒皱了皱眉头,紧跟着站起来道:“我亲自去会会她。”
公孙军出了营寨,摆开阵势,中间是八千白马义从,左右两翼轻骑,大量的步兵组成方阵分布在阵势之中。而对面的麹义则只有稀稀拉拉三千先登死士,看起来气势远远不如公孙军雄壮。
严纲见麹义兵少,不以为意,大笑一声,领着白马义从直冲了过去……——孙宇心急火僚地率军向南,这一阵急赶简直把行军速度发挥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到了范阳城,这里也是公孙家的领地,公孙越将城中的2000匹战马收入军中,供给白马义从换骑,一人二马,可以节省马力,加快行军速度。
这一下可苦了娇滴滴的蔡琰,她马术本来就不行,又背着一具木制的七弦琴,连续疾奔一两天累得够呛。反倒是她的猴子卫仲道,在马背上跳来跳去,欢喜得很。
孙宇也顾不得蔡琰如何了,只好委屈她颠簸着玩儿,众军一阵疯狂赶路,三天之后,终于到了磐河北边几里之外。
前面有一个小山谷,穿过这个山谷应该就是界桥边的平原,就可以到软妹子的营地了,孙宇心中焦急得很,打马一个人冲在最前面。
正跑着跑着,突然前面的山壁边上人影一闪,只见软妹子正打马狂奔,她骑着白马,披着银甲,但是双头铁矛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头盔也掉了,满头青丝被疾奔带起的劲风吹得扬在脑后。
软妹子身后有一名中年妇女正拍马舞刀追来,那中年妇女身上发着蓝光,头顶两个大字“先登”散发出万丈光芒。
“驭兵技,先登?”孙宇大惊,这家伙是麹义!虎牢关之战时看到过她使用“先登”,没想到她居然拍马舞刀追杀软妹子。
孙宇大急,使出骑将,拼命打马,向着软妹子迎去。
只见软妹子的白马突然马失前蹄,将她摔落到马上,麹义追到近前,挥起大刀,直砍向软妹子。孙宇大吼一声,弯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去。
麹义的刀眼看就要砍中软妹子,孙宇的箭到了,这一箭正中麹义的刀刃,箭力极大,只听“当”的一声,狼毫铁箭撞在麹义的长刀侧面,震得麹义的双手微微发麻,这一刀自然就没砍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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