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合作,就必须投其所好……只是财货钱帛,罗窦可不愿意付出。于是让府中的幕僚设计了一段文雅的谈吐,为此罗窦还专门花费时间,认真背诵。
李言庆心知,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
如若再装下去的话,只怕会逼急了罗窦,反而得不偿失。
“俚王,你在本王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本王没齿难忘……你我袍泽,勿需多虑。”
说着,他摆手道:“请俚王引路。”
“河南王请!”
“俚王先请……”
两人一番客套之后,就来到距离车队不远处,一个河湾上的亭子。
酒菜已经摆好,李言庆和罗窦分宾主坐下之后,举杯相邀。这是一种礼节,有什么事情,先喝了酒,然后再说。
三巡之后,李言庆说:“俚王,您拦住本王,究竟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吧。”
罗窦觉得有些脸发烫,可又不得不说:“此前在临江时,王爷曾谈及一桩财路,故而小王……”
“财路?”
“就是那真腊国库房,和天竺的黄金。”
罗窦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小王听说,王爷似想要与冯盎合作。可王爷是安南大都督,他冯盎却远在番禺。何故王爷不寻小王,却要与那冯盎联手?冯家势大,恐怕与王爷有不利吧……”
言下之意,罗窦已经把自己归划进了李言庆的治下。
自己人不联手,为何要便宜外人……哪怕罗窦和冯盎都代表着俚人的利益,可罗窦是正经的俚人,而冯盎……说穿了不过是个混血。
冯盎的祖母冼夫人,是正经的俚人。
但冯盎的祖父,却是汉人官员。
不过罗窦也很聪明,没有说什么冯盎是杂种之类的话语。他也知道,若真如此,只怕会令李言庆更倾向冯盎。
李言庆苦笑一声道:“俚王却是误会我了!
当初我在临海与俚王谈及此事的时候,俚王和帐下各位都老,表现的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
俚王应该清楚,宁玄多活一曰,这僚子们就多一分准备。
正好冯老先生告诉本王,海岛之上,有许多游散俚人,所以我就和他提起了这件事情,欲合作早曰剿灭那宁玄。”
“那些个狗子们,不晓得大事。
宁玄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焉能以钱帛而计……小王那天是喝的多了,故而也没能反应过来。可是等后来小王明白了王爷的苦心,王爷却迟迟不见返回。故而此次小王冒昧前来,就是想要和王爷商议一下,如何合作的问题……小王是这么认为的,这是安南都督府治下的事情,还是应该由安南都督府来出面解决为好。小王知道王爷也很为难,故而特来效力!”
你他娘的是想要为钱帛效力吧!
别看罗窦说的这么好听,义正言辞。
其实这心理面,还不是为了那笔巨大的钱帛……李言庆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冷笑:老子设计了这么久,你这黑骡子,总算是上钩了!
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俚王又想如何来助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