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波射击声响起之后不到五秒钟时间,第二波射击声就再度响起,无数奔行着的普尔骑兵就像秋风中飘零的树叶纷纷坠下,超长距离的射击让普尔骑兵毫无思想准备,事实上他们也无从准备,毫无预兆,既看不到弩矢也看不到投枪,只觉得身体一软便已经坠地而亡,而周围的同僚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厄运降临到他们身上,他们才明白过来,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太晚了。
每一次射击声的想起总有一大片骑兵仆地,即便是火铳铅弹击中身披厚甲的战马效果也是一样,中弹后的战马要么伏地不起,要么负痛受惊狂奔乱闯,将整个骑兵方阵搅得一团乱糟糟,随着大批骑兵坠地和战马乱奔,就像传染一般,整个骑兵攻击波尚未进入弓弩手和投枪手的攻击范围便已经乱成一团,而火铳兵却仍然有条不紊的按照既定战术进行着齐射。
这一万名火铳队士兵堪称是帝国枢密院的最后王牌,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一战将决定帝国今后的命运,枢密院也不会忍痛将这批原本是打算用着火铳军种子的火铳队直接投入第一线战场,而崔文秀似乎根本就在乎这批军队的重要姓,毫不犹豫的将这批火铳兵投入到了即将面对最残酷防御大战的第二军团战线上。但是不能不说崔文秀的这一下注的确相当准确,当第二军团已经被普尔人车轮战法拖得有些承受不起的时候,正是这支火铳队为第二军团重新鼓起了勇气,看着一片片黑压压的普尔骑兵不断的坠地消失在他们自己的铁蹄下,而随后而来的弓弩射击和投枪风暴更是让普尔骑兵雪上加霜,真正能够冲到唐军步兵防线面前的已然寥寥无几,根本不足以对步兵防线构成实质姓的威胁。
席勒全身几乎都要颤抖起来,他完全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千里镜中的一切对于他来说简直无法想像,他只能茫然的看着那一队队奔腾如雷的重甲骑兵怎么会在一进入四百米到五百米境内的时候就纷纷坠地,地面既没有陷阱也没有绊马索,而投枪和弩箭根本不可能达到那样远的距离,即便是唐人的暴风弩具也不可能产生这样的威力,更何况在距离上暴风弩具也根本达不到。
沉闷的射击声在三千米之外就变得几乎不可闻,席勒呆滞的目光无法从千里镜中收回,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千里镜欺骗了他,他所期待的一切竟然已经这样一种结果来完结,这不是他想要的,不,不,他绝对不能接受这种结果,这意味着他的军事生涯甚至整个命运将就此终结!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命令第二波骑兵迅速启动,席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暴跳如雷的命令所有骑兵投入进攻,这一仗如果无法取得突破,那就预示着整个普尔军都将变成唐军口袋中的猎物。
普尔人随后漫无目的的冲锋对于严阵以待的唐军防线来说显得多么无力,第二波冲击的命运可想而知,虽然不少火铳兵的火铳因为故障而被迫退出战斗,但是早就预留了一千火铳兵作为机动的指挥官迅速命令这些士兵补充到位,而枢密院也早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火铳数量也备有足够的富裕,对于枢密院来说,要制作已经掌握了制作工艺流程的火铳并不难,而要将一名普通士兵训练成熟练的尤其是经历过真正实战的火铳兵熟手那才更为宝贵。
当两波冲击以彻底失败告终时席勒就自己宣布了自己的结果,一剑封喉是他最好的选择十多万重装骑兵在他手中竟然没有能够突破同样数量的步兵防线,而且辅之以数以万计的步兵,三十多万大军竟然落入数量并不占优的唐军包围圈中被活生生彻底歼灭,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那对自己对整个家族都是一个巨大的耻辱,如果还被唐军俘虏的话,那整个家族都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唯有一死也许能够稍稍洗刷一下自己的罪责,而在此之前,他也已经将所有权力移交给了自己的副手,对于副手将会采取何种策略来应付,他没有做任何建议。
副手最终选择了向西靠拢,丧失了绝大部分普尔军中最强悍的重甲骑兵,想象不出他们还有什么能够应对已经牢牢控制了局势的唐军,远水解不了近渴,无论是多顿人还是卡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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