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再一次沉寂下来,只有女郎清冷的声音在厅中回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如果我们再不能齐心协力,那等待着我们只有屠刀和坟墓。不要妄想李无锋能够礼遇诸位,我告诉你们,这中间所有人,也许除了我可以凭借我这个姓氏勉强苟活,我本来就不需要什么。可是诸位呢,哼哼,扫地出门的味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得了的,郎永泉可以安然离去,那是李无锋想给帝国各方留下一道门缝,但当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诸位对李无锋来说还有用处么?商人们可以奉上他们资金和流通渠道,而你们呢?你们什么都没有,也许只有用你们的头颅和鲜血才能为他的新王朝作祭品!”
寒森森话语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歇斯底里,也许是因为用力过度,原本清越的声音到最后变得有些尖厉刺耳。
“诸位,方才殿下的话大家也应该明白吧,李无锋什么人都需要,就是不需要我们这些人以及我们代表的阶层,现在想要调头换轿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只有一条路走到底,否则我们就只有成为帝国的殉葬品。”此时能够接上话的大概也只有陆文夫了,阴沉的表情并不代表他没有决心:“诸位也无需太过悲观,恐怕诸位也应该想得到,江南是燕王殿下有意弃守的,燕王殿下准备以扇江为界强化东海的防守,只要能够在北原和河朔取得胜利,江南迟早也会回来的。”
“弃守江南?为什么?难道燕王殿下看不到江南一丢湘王殿下也就无法支撑太久么?这纯粹就是鼠目寸光!”西顿气哼哼的怒吼道:“我敢断言,湘王殿下那边连半个月都无法支撑下去,除非在半个月之内北原和河朔战局能够有根本姓的变化,否则,哼哼,南方沃野被李无锋这个逆贼拿走,我看我们那什么去和李无锋相斗?他坐在那里都能把我们拖死!”
“是啊,还有一点,江南一失,这梁崇信和成大猷两逆的大军就在也没有什么顾忌,湘王殿下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他们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向北进击,东海、燕京都可能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这实在是得不偿失啊。”鲜有一见的吉林也和自己的政敌意见一致,梁崇信和成大猷两人的大军如果轻松攻破江南,那对整个中州的威胁顿时大增,湘王殿下那点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旦梁成二人率军北上,那拿什么来抵挡?难道真还要寄希望于第八和第九军团不成?
“你二人住嘴!”司徒玉霜实在忍耐不住,怒叱道:“在好的局势被你二人一说也会变得一塌糊涂,这种时候不思报效帝国,只会翻嘴皮子,你二人看看你们这么就来究竟干了些什么?”
也许是第一见到轻易不愿发怒的司徒玉霜如此爆发,饶是西顿和吉林二人脸上闪过一丝怒火,但还是知趣的不在开腔,这种时候再去触怒对方就有些不明智了,且冷眼旁观看对方究竟有何本事能够力挽狂澜吧。
平静了一下情绪,司徒玉霜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但现在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帝国和司徒家族生死悬于一线,西疆的攻势如同海潮一般拍击在摇摇晃晃的帝国大堤上,也许下一个浪头打来,帝国这座大堤就会湮没在海潮当中,她必须拿出最后的力量来拯救帝国,拯救司徒家族。
“诸位,不要看李无锋在南方折腾得厉害,自古以来,未有得南方者得天下一说,我们唐河民族哪一朝哪一代不是夺得中原方能奠定不败江山?李无锋他愿意去南方,我求之不得,那正好可以消耗拖住他的兵力,只要我们能够在北原和河朔取得胜利,一切都将逆转!”
目光转向门外卫兵,司徒玉霜神色肃穆:“去请马大人来此!”
坐在轿中的马远往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并非由于很少坐轿而如此,而是这几天来的变化对于本来已经有些心灰意懒的自己来说刺激实在太大了,先是经年不见的宠妾爱儿突然回到自己身边,随即又是十三公主专程登门拜访。事实上马远往已经猜到了自己宠妾爱儿的失踪应该是司徒彪的手脚,但处于对宠妾爱儿的珍视,他宁肯舍弃一切,而自己宠妾爱儿能够回到自己身畔大概也是托这位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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