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点都要考虑周全,在选择利益的取舍上就难免会有些侧重。尤其是我看殿下似乎对发展水军不遗余力,听说在大南洋上的海军基地建设投入了巨资,而且大量购买和制造舰船,我看殿下有意要在海军力量上有一个实质姓的突破和飞跃,针对的目标是谁?不外乎倭人或者南洋联盟,抑或是半岛同盟的西半部分,正如崇信兄所说,殿下的胃口决不仅仅只停留于咱们东大陆,也许在一统帝国之后陆地上有些不太合适采取军事行动,但海洋上却能够寻找一些机会,尤其是南海自治领以西那一片,那可是控制着东大陆通往中大陆的要冲,无论从海上还是陆上,我想殿下都不会放任这样的咽喉之地掌握在其他人手中太久的。”
深深的望了对方一眼,粱崇信发觉自己越来越欣赏这个家伙了,应该说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表露出来了他的不凡,不过这个家伙很善于隐藏自己,只有在他觉得需要自己展示自己的时候他才会偶尔一露锋芒,和文秀那个家伙的锋芒毕露却又有些不同,更像是一种绵里藏针或者说刀尚未完全出鞘的味道,也许是还未在西疆阵营中完全站稳脚有些顾忌的原因吧。
殿下在半岛地区这个看上去并非主战场的地方投入了三个军团兵力,这在军方高层也引起了一些不满和疑惑,虽然在当时北方战区还未显露出危机先兆,但保留一些预备队这是最起码的要求,但殿下却悍然将这只生力军投入半岛,而当时半岛局势虽然艰苦,但也还未到崩溃的情况,在很多人眼中为了帝国内地战局的平稳解决,即便是舍弃半岛地区也是值得的,虽然这一观点不一定准确,但在军队中的确有着很大的市场,甚至连粱崇信自己也一度认为殿下过分看重看上去并没有给西疆带来的多少利益的半岛地区有些不符合目前的大局,但眼前这个家伙却能够敏锐的察觉到殿下的意图,这不能不说这个家伙的政治嗅觉和对上者的心理揣摩有着相当造诣,这是一个自己的有力挑战者,也是一个相当强悍的战友。
“看来大猷兄对于西疆目前的局势也是颇有研究啊,北方战局本来不该我们过多关注,但大伙儿都清楚现在北方战局事实上有着风向标的作用,全帝国乃至整个东大陆的目光现在都汇聚到了北方战区,殿下和崔文秀还有卡马波夫都承担了相当大的压力,你看到从军务署转下来的一则消息没有,司徒泰也没有闲着啊,铁蒺藜索栏也已经开发了出来,并开始运用于战场,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这玩艺儿对重装骑兵应该作用不大,茅进在清河战役中的表现不太好,也许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东西还未适应,如果强行突破的话完全可以牺牲一点有限力量达到目的。但是如果这东西如果能够迅速运用于步兵防守中,的确能够对游骑兵的作用有相当限制,尤其是在斥候兵对游骑兵的预警能够准确及时的话,至少可以为步兵的防御减少不少压力。当然骑兵的优势还不是这一个铁蒺藜索栏能够动摇的,尤其是游骑兵的机动优势,但这已经是一个预兆,敌人也没有停留于原地,也在开始思索着如何针对咱们的优势采取反制手段了。”
顿了一顿粱崇信才又道:“北方战区现在如此紧张,我想我们是不是该想些办法为北方减减压,至少不能让司徒泰和司徒玉霜这些家伙太过嚣张?”
成大猷一听来了兴趣,竖起耳朵瞅着对方,“崇信兄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让小弟听听,这江南之战太过无趣,小弟手早已经发痒,如有驱策,小弟愿为马前卒。”
“呵呵,大猷看来也是有些闷得发慌啊,不过我们首先要解决司徒彪这一难关,我仔细琢磨不能再给司徒彪太多机会,但如果通过武力解决的话肯定又会耽搁不少时间,不利于我们尽快帮北方减压。那位胡庭芝先生已经从回来了,我想让他出面和兄弟一起去一趟安庆。”粱崇信脸色平淡,似乎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什么?崇信兄,你说什么?”饶是成大猷自负骄狂目无余子,但还是被对方这两句话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