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也进入了尾声,不知道崇信兄对这一仗有什么想法?”围绕着沙盘转了整整两圈,成大猷才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的问道:“殿下是想让咱们这两个军团一举拿下江南呢还是止步于五湖呢,不知道崇信兄对于这一点怎么看?”
一直环抱双臂站在窗前遥望着远处滚滚江面,粱崇信好像是对眼前沙盘上展现出来的战略态势丝毫不感兴趣,对于成大猷的提问他似乎也显得有些迟钝,像是有意在对方面卖弄关子一般不愿随便作答,但成大猷却知道对方肯定已经在斟酌着自己的话语,两个军团听起来力量不算强,但司徒彪眼下力量已经被严重削弱,盘踞安庆、温宁、金华三府其情形和当年的司徒元困守泉州态势并无不同,两个军团二十多万精锐,外加田进宝的太湖水军,也许夺下江南不是一句虚言。
“大猷兄,湖州情况眼下怎么样?”没有直接回答成大猷问题,粱崇信却突然问起了湖州战局。
微微愣了一愣,成大猷随即回答道:“司徒泰似乎已经放弃了夺下湖州的企图,田进宝邝天彪他们在太湖沿案的阻截战打得相当漂亮,司徒泰的军队似乎有些不大适应这种战法,进展缓慢,在得知岳阳奇袭和黄冈兵变之后,他索姓全面撤军,直接退出了湖州地界,只是在湖州北端黄龙洞一带保留了小部分兵力保持监视态势,其余兵力全部收缩回了彭城。”
“嗯,看来司徒泰是不想在南边和咱们纠缠,他大概也发现他的两个军团似乎不大适合在南方这种气候和地理环境下作战,听说他现在正在东海郡积极筹建东南军团,企图用一支本土化的军队来代替第一第二军团守御江南和东海,主意倒是打得不错。”粱崇信若有所思的道,“他越是不希望咱们在南面挑起战争,咱们似乎就更应该在南边找些事端,让他不得劲儿,如果能够在南边拖住司徒泰的手脚,也许文秀他们在北边承受的压力就要小得多。”
“崇信兄,您说这司徒泰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在北边他和多顿人不是已经联手了么?那么他们应该在那里占据着相当优势,为什么却迟迟不愿发动攻势呢?难道他不知道秦王殿下一旦拿下了江南,他几乎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成大猷相当长时间,他还未投效西疆时就为此大惑不解,虽然也作了多种猜测和设想,但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嗯,这个问题只怕困扰着很多人,只怕连秦王殿下也未必能够有一个肯定准确的答案,也许只有司徒泰自己才能说得清楚。我也曾经和自行他们分析过这个问题,尤其是在当初多顿人的两个兵团进入燕云地区后,在当时司徒泰一方的力量当时处于绝对优势,但他却没有借势发动攻势,这只怕是司徒泰唯一的机会,但他却放过了。”粱崇信和成大猷一样也曾经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事易时移,现在第五军团第三军团合力外加捷洛克军队也被抽调到了前线加强防御,这个时候司徒泰纵然想发动攻势也难以占到多少便宜了。
“我猜测无外乎几个原因,第一是他的粮草补给问题,虽然燕云通过从倭人那边获得了相当补充,但由于北方旱情过于严重,而燕云又是司徒泰之根本,他无法也不敢过分放任燕云局势恶化,所以不得不拿出相当数量粮食来平息民间压力,而这样也使得他的军队补给收到了一定影响,但这个不应该是主要原因,第二,大概就是他在燕京筹措军费遇到了困难,使得他的军队运转受到影响,但我个人看法也不足以影响大局,第三也是我考虑很久之后才推测出的,未必准确,那就是根据司徒泰此人姓格分析,他过分保存自己的军事实力,总希望能够通过其他人的力量来达到消耗敌人力量的目的,而当初西疆的确也遭遇了比较困难的处境,虽然击破了卡曼和普尔人的进袭,但我们也受到了相当损失,而罗卑人和吕宋人摆出来的架势更是有一举打垮我们的模样,在这种情况下,也许司徒泰希望吕宋人和罗卑人能够联手让西疆把注意力放在西面,自己再趁机西犯,但他这个愿望因为吕宋人战略目标偏移和罗卑人的迅速失败而落了空,这大概是让他落得个陷入困境的主要原因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