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答冷冷的注视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营帐,看来唐河人也打算拼命了,真的准备在这庆阳城来一场复仇战,不过自己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么?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屠答左手下意识的捋了捋颌下的虬须,西疆人看来是想利用他们占据优势的步兵与自己进行面对面的搏杀,从战术上来说,这不是一个很高明的策略,自己手中掌握的强大骑兵完全可以利用机动优势相机突破,尤其是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但唐河人似乎有意诱使自己的骑兵绕过这些步兵突入内地,他们似乎认定自己这一战入侵西北的目的也是与在腾格里草原唐族人占领区的表现一样,端的是打得好主意。
斥候和情报部门传回来的消息似乎也映证了这一点,凌天放这个家伙果然狡诈,居然在庆阳府埋伏了多达四个游骑兵团的骑兵准备给予突入庆阳的己方骑兵以痛击,如果不是他们欲盖弥彰的在这土奇平原上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决战架势,也许自己真的会上这个当也不一定。虽然不清楚凌天放究竟会在庆阳如何设伏,但屠答相信这个素来谨慎的对手肯定会有什么特别的招数在等待自己入彀,想到这儿,屠答就忍不住想要笑一笑,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敌人在土奇平原上摆出这副决战架势,那自己怎么能不配合一下呢?
五月的腾格里草原上已经是艳阳高照,强劲的乱风时而向东时而向西,就连长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老牧民也难以摸清楚这段时间的天气变化情况,而紧邻着腾格里草原这个小平原同样也受这种天气的影响,刮起的扬沙不时迷乱士兵们的双眼,让士兵们不得不挂上有些影响视力的防尘头罩。而长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游牧骑兵们似乎却并不太受这种影响,只需要微微眯上眼睛,那土沙便难以入眼,这也是游牧民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获得的最普通的生存技能。
屠答自然不知道这个时候被他视作主要对手的凌天放其实就在距离他马头直线距离不足三千米开外的西疆营帐中,在他心目中凌天放作为主帅既然打定主意要想诱使自己的主力入彀,肯定不会在这个被当作花架子的诱饵里,但凌天放的的确确就在这连绵的营帐中的一间里,而且还已经住了几天了。
狂风刮起的沙尘不断击打在营帐侧顶上,凌天放站在帐门口手扶帐帘,一会儿工夫,整洁的牛皮靴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黄尘,浓眉深锁的他目光似乎有些飘忽不定,像是在揣摩着什么。
“凌大人,罗卑人依然没有什么动作,除了频繁的派出斥候队进入庆阳境内外,他们的主力骑兵依然在我们正面活动,似乎没有要进入我们内地的迹象,您说屠答是不是真的中了咱们这一招空城之计?”嘴巴干裂得长了几条血口子的康建国从侧面的帐门猛的一掀帘子钻了进来,不客气的走到案桌边上一口气灌下一肚子凉茶,大大的喘息了两口气,放在来到凌天放身后道。
“唔,现在还很难说,屠答这个家伙十分狡猾,就凭他现在仍然没有对咱们发起进攻就可以知道他还没有拿定主意,现在斥候队的频繁进入正是想摸清楚咱们的底细,对了,庆阳那边怎么样?”凌天放转过身来,罗卑骑兵一天不发动大规模进攻,他一样都睡不安稳,屠答不会这么轻易上当,如果不是自己素来稳健的作风迷惑了对方的思维,只怕敌人早已经像蝗虫一样扑入西北内地了,凌天放忍不住自我解嘲的笑了一笑,有些时候敌人对于自己过分了解反而是件好事,至少眼前这个例子就是明证。
“一切都准备停当,那些犹利人组织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穿上军装盔甲,像模像样的奔行巡逻,不正儿八经的和他们面对面交手,你根本就无法发现他们是冒牌货,这些游牧民族实在是骑兵的料,随便拉上一个男子都可以算得上优良的骑手,不让他们当骑兵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要他们冒充四个兵团的骑兵,还得装出一副神神秘秘有所图谋的诡谲模样,倒也真难为了他们,不过都还算顺利,提前采取的戒严措施也起到了很大作用,罗卑人现在要想从庆阳府中获得准确的消息不大容易。”康建国也是信心百倍,到现在罗卑人都还没有发兵进入内地,这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证明了这个策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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