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缭,眼光宜放长远,不要拘泥于一时一地,短期内我们还需要司徒彪的支持,也还需要他在东面发动攻势吸引司徒泰的注意力,这能够大大减轻我们在北方的压力,成大猷这个家伙一直不肯明确表态,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估计王介休这一趟,也未必能够取得多大效果,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既然我们给了他阳关道他不愿意走,那就让他去走独木桥吧,我李无锋从来不勉强人,希望司徒彪能够在泉州以及九江和湖州两线上都能够取得满意的结果,如果我们不给予他足够的支持,他又怎么能够帮助消耗一些潜在敌人的力量呢?”无锋摆摆手,笑着迎上王缭还有些不满的目光。
“殿下,但是属下以为我们让步太大,有些方面五湖一方原本可以做出一些妥协的,但在我们这种态度下也变得不肯让步,这样我们的付出,尤其是在财政的支出将会增加许多。”王缭并不为无锋的态度所动,他这个人的脾姓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他会毫无折扣的执行,但在讨论的时候,他也会毫不避讳的提出自己的看法,“比如在关税方面,既然要求我们为五湖提供巨额贷款担保,却又不肯在关税税率上作出让步,仅仅是以关税作担保,而且利息如此之低,只怕回去之后詹姆斯会跳脚骂娘的。还有水道自由通航协定上他们也有太多限制,这使我们测绘五湖地区的水道情报受到很大限制,这不仅仅是在工商业上对我们有影响,在军事上亦有不利之处。”
“嗯,有些方面大伙儿可能是觉得我们表现得过于软弱或者说让步太多,这不奇怪,在利益上你要达到双赢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背景下,司徒彪他也知道我们需要他来帮助策应,其实我们双方都清楚各自打的算盘,双方终究会有一战,但大家的心思都是希望利用在今后这一段短暂的时间里尽可能的壮大自己,为自己多争取一分力量,好在最终一战中多一分胜算,这样的交易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不错了,何况这种协定你不能指望谁会一字一句的遵守,至少我认为司徒彪不可能完全做到,如果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无锋斟酌着言辞,“咱们撂句话在这儿吧,只要咱们真正和司徒泰全面开战,司徒彪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当渔翁的心思只怕早就在司徒彪的心底深处盘算很久了。”
苏秦和王缭都是一阵默然,江山本来就是从血火中拼打出来的,谈判不过是作为一种获取利益的补充方式而已,从来就没有光是口头两句话就能达到目的的事情,看来秦王殿下对于这一点比任何人都看得更远,早就有了思想准备。
似乎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空泛,无锋又顿了一顿之后才道:“至于给予五湖方面的贷款问题,额度上虽然大了一些,但我们可以在条件和时间上作一些限制,比如其中一部分必须用于非军事目的,例如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等,时间上我们更可以灵活掌握,例如第一笔是多少,第二笔第三笔将会在第一笔之后多少时间内贷出,这样我们可以有充分余地来观察司徒彪的表现,如果说他表现不佳咱们完全可以以他没有履行承诺暂缓甚至取消贷款,这样一来相当于一条绳子勒在他喉咙上,虽说不能控制他的生死,但一旦有了第一笔,想要获得第二笔的yu望就会折磨得他格外难受。”
无锋的这一番话再一次让两个外交官见识了自己上司手段的刁毒,这样一来,五湖一方如果要想获得全额贷款就必须按照自己一方的想法行事,至少在行事上不能太出格。
“大人我看您的意思是不是打算在近期就要和司徒泰一方扯破脸?”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缠绕在苏秦脑海中很久了,现在燕京局面已经逐渐明朗化,司徒元虽然即将登位,但从实际上看来,司徒元最大限度也就只能达到司徒朗的水准,尤其是在司徒泰的第一军团第一师团进驻燕京并且实质上控制了北门之后,这种现象越来越明显,大批元老贵族们都逐渐依附于司徒泰门下,虽然卖国求荣一事对司徒泰的声誉影响不小,但是毕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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