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去燕京,所以要咱们来替他看家.”这位唐装女郎自然就是安琪儿,一身唐装穿在她身上,更是将她丰腴健美的身材勾勒得凹凸诱人,不得不在外加上一袭大髦略作遮掩.
“看家?姑爷去燕京为什么要小姐你去看家?小姐在燕京等姑爷不是再好不过了么?”被唤作蜜儿的翠衣丫鬟有些迷惑的问道.
“嗯,这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总是他下边的人不放心,要个人来坐镇呗.”安琪儿手中的一柄绣有宫装仕女图案的丝绢团扇下意识的晃动,像是在考虑什么.
“哦,我明白了,这次姑爷去燕京会很久吧?这家里太久无人做主,怕是要小姐来替他作主了吧.可是十七公主不是也在西疆么?看来姑爷好像有些不大放心十七公主啊,还是小姐和他最贴心,让他更放心吧.”聪明的丫鬟一下子就猜中了这中间的关键,虽然她并不清楚这中间的关节,但有一点她却能够肯定,小姐这次到西疆来意义可非同小可,意味着姑爷有意向外表露小姐的身份了.
安琪儿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关节,无锋自己想要去燕京与司徒三子斗智斗勇,先不说他自己,就是他手下那帮人大概也不会放心一个司徒家的女子来掌控大局,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不说其他,就是延误一下也会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不过把自己请到西疆坐镇,无论如何这中间表露出来的意思还是让安琪儿心中骄傲不已,至少情郎对自己是绝对放心的,才会作出这种决定.
“好了,别在那里瞎猜了,蜜儿你去把王大人请到我马车上来,我有话要与王大人谈.”轻轻用团扇敲了一下翠衣丫鬟的头,安琪儿笑着道.
“哎呀,小姐把蜜儿的头髻都打坏了,这可是蜜儿花了一早晨才梳理好的.”蜜儿一边埋怨,一边吩咐车夫放慢速度,自己则下车让人去通知.
快步走到车前,王缭有些犹豫,这样和对方面对面的坐在马车中,似乎有些不大合适,王缭不是怕事之人,但人言可畏,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他不想因为一时的不注意而影响自己的事业。
“王大人,请上来罢,莫非你还忌惮什么,连我都不惧,你难道还惧人言?”安琪儿甜美的话语让王缭心情为之一松,也许这话也是说给旁边人听的,有这句话,王缭心也宽了许多。
风掠过窗际将锦帘卷起,王缭眼观鼻,鼻观心,郑重其事的坐在安琪儿对面,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倒是让安琪儿颇觉有趣。“王大人,这怕是要进入天水境内了罢?”
“呃,怕是还要一段路程,至少得傍晚怕才要到天水边上,眼下路面已经修缮好了许多,半年前,这路还要磕磕绊绊。”道路的平整和马车弹簧的加垫让行程也变得轻松舒适了许多,这对于长期在外奔波的王缭来说是感触最深的。
“唔,这么说这河间城守还是有些本事的人啊?我看昨晚作陪之时,这柏元重柏大人口才甚佳,颇有恭维之意,还以为不过是一徒呈口舌之徒,今曰一路行来,见这田地几无抛荒之处,而那沟渠闸坎都甚是光生,看来这位城守大人在农业上算是下了些工夫的,你这再一说,看来这位柏元重柏大人也是有些想法的人啊。”女郎明眸轻轻一瞥,目光便往王缭处望来。
王缭心中一叹,本不欲掺和这等吏仕之事,但既然对方问及,若是自己以为推诿一来不好交待,二来这柏元重也的确是颇有才干之人,昨晚这般盛宴款待,虽说是迎接未来的女主人,但言谈间那急切之心却是瞒不过马车上二人。
“呃,主母,柏元重之心自然难逃您的法眼。他本是方成松方总督的旧属,原本在河间就有些薄名,与方大人关系莫逆,这就任河间城守之后倒也尽心尽力,短短时间里也就把这河间府调理得井井有条,算得上是一个务实的老手。”王缭也在斟酌如何既将柏元重之意不动声色说个明白又能避开自己为人吹喇叭的嫌疑,眼前这个女子可不是一个好瞒的主儿,稍不留意反倒会留下怀的印象,“当然柏城守昨曰之语有些隐讳,语意却是至诚,不过此人确也实在是个人才。”
捞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