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鼓齐鸣,吼声阵阵,排列成整齐方队的士兵们在瓢泼大雨中一动不动,水珠沿着士兵们额际眉头往下垂落,满面的水流慢慢下滑入士兵们早已经湿透的内衣中,紧闭的双唇和凝目而视的固定姿势宛如一具具雕像,铛亮的矛尖枪头在空中闪耀着青濛濛的光华,而被雨水浸透的皮甲一点一点透出沉着的色泽,看上去总有哟中说不出的凝重味儿,数万士兵凝聚在一起带来的那股肃杀气势在雨水中显得更为浓烈,仿佛要划破茫茫雨雾,直冲霄汉,笔直挺立的士兵们精神饱满,昂首挺胸,气势昂然的迎接着国王陛下的检阅。
雨水已经将骑在马上的三人淋得湿透,但当先策马前行的壮年男子断然拒绝了身后二人提出要为他撑伞和披上雨具的建议,一边向行礼致敬的士兵们挥手致意,一边微笑着观赏着这一幕动人的雨中阅兵式。士兵们的每一个神色都毫无保留的映入壮年男子的眼帘中,显得那么生动自然,让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亲近感人气息的壮年男子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壮怀雄烈。
从接受检阅的军队一头走到另一头,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显得那么漫长,就在当先而行的壮年男子踌躇满志的同时,却让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定的披甲元帅更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突然坚持要检阅原本取消的士兵方阵分列式,但国王陛下的固执己见让任何人无法阻止,连带国务大臣也只能挺着身躯陪同着陛下在这雨中遭一场罪。
“很好,朕很满意,佐夫,朕看王[***]队的士气相当高昂啊,并不像你在给朕上一次的战报中所说的受了重创那般不堪嘛,朕就不信难道南边这些劣等民族真能比得上我们安第斯人,看了这只军队的气势,朕的信心也凭空暴涨许多了。”听凭身畔两个随身陪伴的侍女替自己脱去湿衣,换上衣服,躺在宽大的帅椅中,壮年男子已经恢复了平素的随和和自然,方才检阅兵阵时的威严肃穆消失无踪,听任侍女将靴子脱下,擦拭干净换上便靴,壮年男子白皙的脸膛上浮起惯有的懒洋洋笑意。
库图佐夫有些不明白这位从小长大的好友话语中的意思,原本他已经抱定主意如果对方坚持要撤兵,他也只有服从,然后从与联军的谈判中最大可能的榨取更多的利益,但国王陛下来后只字未提撤军议和之事,难道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悄悄的瞥了一眼一脸平淡的国务大臣,库图佐夫第一次生出看不透眼前二人的感觉,轻轻干咳一声,“陛下,在托克顿一战中,我军损失的确不小,不过联军损失亦是不小,而连绵不断的雨水也让双方的士气大受影响,只是我军都是经过长期训练和多次战斗的精锐老兵,更能够适应不利局面下的战争,相比之下,联军纵然是兵力稍占优势,但从总体实力来说,老臣以为却并不是我军对手。”
眼见得事情似乎有一丝转机,素来谦和的库图佐夫也顾不得谦虚了,字斟句酌的分析着眼前的有利局势:“而最主要的是在联军中起着举足轻重作用的半岛同盟东部诸国的雇佣军因为李无锋南下原因,恐怕很快就要东返,雨季亦将结束,正是我军与联军展开决战的最佳时机,只要我们一战而下,整个半岛同盟西部诸国和城邦都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西奥兰王国再也无法借助同盟力量牵制我军,我们只需要休整两年,好生消化攻略的土地,到时候就该是和西奥兰王国清算一下新仇旧恨的时候了。”
“唔,佐夫似乎很有信心一战解决联军啊。”对自己的军务元帅兼好友的话语不置可否,壮年男子舒适的躺在帅椅中伸了一个懒腰,大帐中只剩下三人,作为一国之君,壮年男子似乎毫不在意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心腹,一双幽暗的瞳孔透露出来的目光总像是游移不定。
“元帅大人,想必你也得知李无锋已经在横断山之东大举南下,黑格不懂军事,但想问一问,以目前的形势,半岛同盟能否抵挡得了李无锋南下之势?”一直未曾搭腔的国务大臣终于发问了。
目光一凝,库图佐夫不知道对方问这个问题意图何在,但他知道这绝对与今曰二人前来决定是战是和一事有莫大关系,不敢怠慢,仔细思索了一下方才答道:“半岛同盟虽然在军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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