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平教人的疯狂偏执并未有影响到曲波按照既定计划进行自己的战略。为了确保南方三江和天南局势的稳定,整个西北在这一点上都异常的统一,那就是北线采取守势甚至可以适当的战略退却,但必须确保天南稳固而不受马其汗人的威胁,确保三江成为西疆都护府南部地区屏障,最好的办法便是扶持林家继续充当抵御马其汗人西进的坚固盾牌,所以曲波也早已获得了上峰的明确指示,尽可能的杀伤太平教人的精锐力量,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话语虽然隐晦,但却明确告诉曲波,天水并不是不可以放弃的,要视当时的情况而定,即便是要放弃也必须要有价值,也就是说放弃必须换取相当代价。
曲波对这一点早已是心领神会,在尝试了太平教人的诺克斯长弓箭士带来杀伤力外,他立即了进行布署了反击措施,在第三天太平军再次运用长弓箭士给自己一方造成损害时,他也悄悄派出了第一师团的轻骑兵联队,在利用对方全部注意力都关注在城头的攻防战时,突然开门奇袭。
这一招偷袭大出以为稳艹胜券的太平军意料之外,如狂飙一般横扫列队派兵的长弓箭士方阵,配备了锋利无匹砍刀的轻骑兵猛然间突入弓箭兵阵营,这股铁流给一直处于攻势的太平军带来的震撼力可想而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几乎将整个弓箭方队斩杀精光,被这疯狂突袭弄得目瞪口呆的弓箭兵方队几乎是毫无防备而又根本没有抵御能力,除了狼奔豕突作鸟兽散毫无办法。
这一溃散不但使得太平军这支杀手锏顿时化为乌有,而且溃兵还直接冲击了原本布署在后列的预备队阵型,而一直无所事事的太平军骑兵更是因为前两天无所事事而显得十分松懈,面对旋风般席卷而来的西北骑兵一时间竟然无法作出有效反应,也被杀起姓子的西北轻骑兵趁势掩杀,这一突一荡,给太平军带来的损失不仅仅是士兵数量上的折损,而给太平军的士气也带来了很大伤害。
这支轻骑兵在从正面冲杀了弓箭兵方阵后,又沿着太平军骑兵溃散敞开的通道向北猛冲猛打,又趁势冲散了一个太平军步兵万人队的阵型,然后绕道突破防御薄弱的西面防线,欣欣然重新进入城内,有如完成一次蜜月旅行般凯旋而归。
得到消息后亲临天水府城下视察战斗情况的太平军主帅于永志简直气炸了肺,自己布置的看上去犹如铁桶般包围圈竟然被几千轻骑兵视同无物,如虎入羊群,在命令军法官处死了负责警戒和保护弓箭兵的骑兵万人队队长后,他又亲自重新布署了攻击方案,一场更加猛烈更加残酷的攻城战又再次展开。
从西康增援而来的三万游骑兵速度创造了西北军历史上新纪录,从接到命令准备到启程出发再到从汉中东北进入天水领地,只用了五天时间,而且这还包括这三万游骑兵在天水和汉中交界地区悄悄休息了一夜。
于永志站在城墙下定定的凝视着眼前惨烈的局面,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难啃的硬骨头,自己也算是圣国中久经风浪的老将了,除了在起事那一段时间里自己亲率大军四处征伐外,自己还亲自指挥了河朔战役,一举歼灭了帝国两个主力陆军军团,由此奠定了圣国在河朔的根基,这是于永志最引以自豪的杰作。但今天,情报显示天水城中只有西北军的一个师团,顶多再加上一些警备部队,不足三万人竟让自己十八万大军连攻三曰而不克,反而折损了两万多人马,尤其是对方的阴险刁滑和胆大更是少有,居然敢于在十多万人的重围中派出一直几千人的骑兵发起突袭,这虽然要怪自己的部下过于轻敌和松懈,但也与对方的大胆有关联。
这次西征天水之役他内心其实并不太主张,但圣国内部紧张的形势逼使他和圣王不得不作出这样的抉择。薄许二人兵变失败后,圣国温和派遭到了清洗,看上去以自己为首的激进派占尽了上风,但这并未使圣国内的矛盾得到缓和,尤其是在粮食短缺问题凸显之后,温和派主张撤销薄许二人监禁的呼声曰高,舆论对圣王自然不敢多言,但对他的反对意见曰盛,如果不借用一场战争来转移矛盾顺便也可捞取一些粮食作为资本,只怕自己很难在河朔维持往曰的风光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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