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大仗,师团长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一个大队一个大队的检查的。可是,这库车荒郊野地的,有谁值得咱们大动干戈?连西域联合军那帮家伙都用上了,总不成又是罗卑人不老实了吧?”
在攻击目标究竟是哪一方上,一脸精悍的游动哨也显得有些拿不准。毕竟像他们这些低级军官,只需要在上阵时严格听从上级的命令奋力杀敌就足够了,要让他们猜测究竟谁是敌谁是友,委实太难为了他们。罗卑人从敌变友,又由友变敌,在变成现在这种敌友难测的地位,连帝国的政治分析家们也难以推断现在了罗卑人和西北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更不用说一般人了。
干咳了一声,游动哨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不可能吧,现在罗卑人还有胆子来招惹咱们?咱们没欺上门去都已经够意思了。难道是印德安人?要教训他们也值得咱们这么大动干戈?”
站在哨塔上的了望哨同样一脸疑惑,打破头也想不通究竟是哪一家值得自己一方这般兴师动众。
刚刚踏进军营的崔文秀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洗漱完,一个全身披甲的魁伟壮汉已经大踏步走到了房间门口。
“呼延虬见过崔大人!”宏亮的声音略带一丝异国口音,一脸棕黄色的络腮虎须,虬髯戟张,精芒闪动双眸,厚实的皮甲外罩,全身几处要害均用铁叶裹护,一柄华丽古朴的弯月形腰刀斜挂在腰间,厚实的牛皮靴蹬地带起一丝灰尘。
“呼延兄,你我兄弟之间何必如此见外?来来来,进来坐。”见壮汉进来,崔文秀丢下手中毛巾,示意卫兵将毛巾和热水端走,笑着迎上前去,握住对方大手热切的招呼对方入室。
“呵呵,崔兄,先公后私,礼不可废,若是让军法部的人看见又要说闲话了。”虬髯大汉也笑着眨眨眼回答道。
“军法部?如果连你我兄弟叙叙私谊也要受军法部的人约束,那米丰的手是不是也伸得太长了一些?”崔文秀眼神一凝,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怎么,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呼延兄也害怕军法部的人?”
“可是崔兄,你今天来库车可不是来叙私谊的,我看我们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呼延虬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咧嘴无声的笑了一笑。“好像崔兄对军法部的人有些看法似的,军法部可是读力处理事务,连李大人也是不能随便干涉的。崔兄,你我皆是在外统兵之人,你又是一直跟随李大人麾下的,咱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噢?”崔文秀心中一凛,对方似乎话中有话,自己不过是随意一句玩笑话,竟然引来对方这样一番含义丰富的话语,这不由得让崔文秀有些警惕,“呼延兄,你我之间似乎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如果呼延兄觉得文秀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尽管明言。”
“呵呵,崔兄言重了。本来崔兄身为中大陆战区总指挥官,呼延虬和西域联合军亦是中大陆战区一员,有些话本来不该呼延虬来说,但崔兄与呼延虬既是兄弟相称,有些话倒也不吐不快。”呼延虬深棕色的眸子中跳跃着睿智的精芒。
“崔兄身为中大陆战区总指挥官,本来中大陆一切军务崔兄皆可作主,只是这印德安事务恐怕并非你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此次提克人既然敢于无视我们在森格平原上的存在悍然大举进攻海德拉巴人,其必定做了大量准备,恐怕他们也估算到了我们这边兵力的不足。眼下提克人四周皆无强敌,其可以调动的兵力至少在四十万以上,蚁多咬死象,何况提克人军队的战斗力恐怕也不是我们预计那么的不堪一击,根据现在我们了解的情况,他们已经很轻松的将海德拉巴人几处防线击溃,这至少证明了提克军队不是弱者。”
“而崔兄亦知道虽然大人现在的重心一直摆在东面,但印德安又是大人一直看中之地,如果我们冒然介入印德安战事,一旦战事不顺或者陷入僵局,必定会危及到我们在森格平原上的声誉和影响力,这恐怕是值得我们慎重行事的。”呼延虬没有顾及对方的表情,自顾自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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