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表现只能说明他们外强中干,莫非他们也于自己一样仅仅是先头部队到达,故意虚张声势企图吓退自己?
时间就在马国华的犹豫不决中一分一秒的过去,马国华拿不定主意自己究竟该是等侍后面的援军跟上来后就立即攻城,还是后撤和援军会合后再作打算,当他最终下定决心准备先行后撤时,舍内已经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
当看见从城门内蜂拥而出的敌军排着整齐的步伐黑压压的的向自己猛扑过来时,马国华才发现白己不折不扣的上了对方一个虚实相间的大当,而背后远处扬起的阵阵烟尘让马国华更是懊丧欲死,只是此事已经由不得他多想,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将自己手中这两个联队部下逃离这个已然成型的陷坑。
一面命令前队变后队,保持阵型开始移动,马国华也在认真的观察这从背后袭来的这一支骑兵部队,数量并不算多,和白己手中这支部队数量相仿,只是对方明显是想和自己来一场混战,把自己拖住,以便他们那的步兵能够完成合围,自己则不敢恋战,但并非没有机会。凭借骑兵的机动优势,他并不太担心后面的步兵,无论如何,两只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即便是在这等恶劣的情况下,马国华依然能够冷静的分析着目前的形势,眼见对方已经完成了组阵开始发起冲锋,马国华也不再犹豫,只有拼死一搏了,胜负在此一举了。
“成菱形攻击阵型,第一联队居前,第二联队居后,注意两翼保护,目标敌军右翼,冲锋!”直到敌军的阵型已经充分展开,再无变化的可能,沉稳如山的马国华这才不慌不忙的向自己的部队下达了突击命令,而此时背后从城中猛扑出来的步兵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一千米了。
鼓声雷动,旌旗招展,万蹄飞扬,两军对进,卷起阵阵黄尘,足以遮天蔽曰,大地在马蹄下颤抖,空气在呐喊声中凝固,血脉在鼓舞中奔流,圆蹬双眼的双方士兵们咬紧牙关,纵马拉弓,犹如两道漫卷而来的大潮疯狂迎面相向,这一幕华丽壮观奇景终于在西康城南广阔的大草地上展开。
马国华已好别无选择,对方步兵已经气势汹汹的压了上来,而骑兵摆开了较为松散的鹤翼排阵,明显是要将白己包围犯住,一举全歼自己,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拼死突破敌军的骑兵防线,这样虽然有很大危险,一旦自己没有在刺穿敌人右翼的包围圈之前敌人左翼骑兵又横扫过来的话,白己很有可能就会全军覆没,但这是赌博,不这样作,敌军步兵压上,那更是毫无一丝希望。
扑面而来的风声、呐喊声、马蹄声似乎将天他间一切事物都押在了下边,两军的战士此时脑海中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拼了,浮现在他们脑际中只有这个念头。奔涌而来的两股巨浪在即将重合前一刻,几手所有的士兵都将手中早已引弓待发的箭矢猛然发出,睛朗的天际有如突然泛起一片乌云,又像那密密麻麻的嗜血飞蝗夹杂着丝丝劲气各自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突射而去。
“噼里啪啦”一阵接一阵的钝响传来,无数蜂拥向前的战士甚至连喊声还来不及发出,便倒在了马蹄下,刹那间便被后面呼啸跟上的同伴踏成肉泥,不过这丝毫不能阻止夹着无边气势而来两股热浪的撞击,随着那一线间的距离忽的消失,黑压压的挥刀舞枪健马军士扑面咆哮而来,轰然迎撞在一起,顿时掀起淘天的血浪。
在射出箭矢的一瞬间,士兵们便熟练的收弓入鞘,提枪举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半丝阻碍,无数次的训练和搏战已经让他们知道谁的速度劲道更快更到位,也许谁就能在下一场战斗中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
喊杀声、哀号声、金铁交击声、坠马落地声甚至连刀枪刺入对方身体的闷响声都清晰映入双方战士的脑海中,也许在无数年以后,他们依然能够记住李家与郎家这帝国两大巨头之间第一场生死攸关的会战是如此的惨烈。
锐利的菱形箭头头夹带着凶猛的劲风狠狠的插在了成鹤翼阵型的西北骑军右翼上,立即激起阵阵波谰,此时双方对各自的方略都已明曰在心,一方是要拼死拖住缠住对方让自己的优势步兵赶上来将敌军围歼,一方则是要在敌方步兵赶到之间突破纠缠,挣脱链锁好逃出生天,唯一结局就只能看双方战力战术的比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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