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吧?”司徒峻冷笑一声,“既然父皇安心要老九坐这个位置,那我还在这里忙个什么劲儿,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坐山观虎斗,先看大哥和老九究竟谁能先拔头筹?”
“这样不妥,殿下,虽然陛下有此心意,但陛下并未明确表示,也学他也还在犹豫之中,朝中大臣们的意见也未必一致,既然陛下给了殿下您机会,我们就要好好把握,一来牢牢抓住军权,二来也打上两场漂亮仗,让朝中大臣和陛下看一看,究竟谁更适合那个位置?!”秋原断然否决了自家主子的气头上的意见。
“在燕京占了上风并不意味着在帝国就占上风,大殿下自不必说,七殿下一样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六殿下也许一样隐藏着后手,没到最后时刻,谁也不敢夸口!总之,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是见不出分晓的,老朽在想,既是九殿下坐上那个位置,恐怕诸位殿下也不会罢手,最终的结局还是要靠实力的比拼来决定,顶多他占了先手罢了!”秋原深凹的眼珠发出幽幽的暗光,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诡秘。
“说得好!嘿嘿,帝位不是谁想坐就能坐得上的,也不是谁想让谁坐就能让谁坐的,即使是父皇也不行!”阴冷的话语像是从司徒峻牙缝中恶狠狠的溅出,指间关节更是咯嘣声响个不停,一股煞气弥漫于整个房间,连老于世故的秋原也被自家主子这等突如其来的杀意刺激得打了个寒噤。
好半天后,司徒峻才慢慢恢复了冷静,沉声问道:“依你只见,我们还是需要先拿下锦城府?”
“嗯,依老朽只见,拿下锦城后可以佯装成当地仍然局势不稳,需要驻军和剿抚,这样可以为我们找到一个拖延时间的藉口,第五军团可以驻扎在锦城府牢牢控制在您手中,而第三军团仍然让其回师河朔,控制住通往燕京的通道,只要形势有变,咱们随时可以返京。”秋原定了定神,这才说出计划。
晴空万里,火烈的骄阳下似乎山坡上往曰雀鸟欢唱的树林都在它的威力下偃旗息鼓,过往商队也比寻常少了许多,要塞哨卡上的三足青鸟旗无精打采的垂落在旗杆下,士兵们为了躲避烈曰溜的暴晒,纷纷溜进了临近的民房中歇息,这大中午的,连铜人都可以被烤化,大道上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谁还有心思顶着曰头站在如同蒸笼一般观察哨上。
正好中午间进关的一个商队在关门口歇息,十几辆大车横在刚进城门处的道边,驮来的西瓜堆了一地,剁开一个,绿皮红瓤,沙甜可口,充满浆液的瓜瓤一嚼化渣,从嘴角溢出的瓜汁连单薄的衣衫也打得透湿,那股快意劲儿,让谁看也心痒痒。
“军爷,下来尝尝吧,这可是正宗的泸江沙地瓜,味甜汁多,入口化渣,嘿嘿,连当今皇上也把它当成贡品呢。”几个敞胸露怀的粗壮汉子一边扇着蒲扇,一边抬手遮住没见向上招呼着。
“咦?你们怎么在这儿歇息?这里是城门要地,不得停留,赶快离开,到那边去。”领队巡逻过来的军官本来是火冒三丈,但见到对方热情的招呼自己,再加之仔细一打量,十来个汉子都是衣衫单薄,除了满满十来车西瓜外,没有其他可疑物品,脸色也就和缓了许多。
“军爷,真是不好意思,这不,领头车车轴断了,连带连车轱辘也给压坏了,这不还修呢,快了,还有一会儿就好了,耽误不了您的事儿。”满脸堆笑,一个带头模样的汉子连忙迎了上来,一边递上自己的身份证明,一边捧上两个滚圆油亮的大西瓜。
随意的检查了一下对方递过来的证明,领队的军官没有太重视,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几个粗壮汉子本人身上,虽然从货物和来历上看不出什么疑点,但带队军官凭借着个人出色的直觉,始终觉得这几个貌似粗豪的瓜贩有些不那么对劲。
当先那名汉子似乎太敏感了一些,而那双手也不太像是常年奔跑在外的瓜贩,反倒有些像一双军人的手;而其他几名他的同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总给人感觉有些紧张,眼睛四处游移,特别是在自己的巡逻队到来之后更显得紧张,这马车坏得位置也真巧,刚好坏在了城门禁地,而且看这模样,估计没有一阵时间明显难以修好,这几样综合在一起,就不得不让这位负责巡逻的领队军官有些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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