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掩盖其儒衫背后的勃勃英气。
“回大人,要说没有怨气,我这样回答大人也不会相信,这几年里,西边,北边,东边,到处战火纷飞,眼见原来的老弟兄们都在前线浴血奋战厮杀交锋,打得热火朝天,可看看属下二人却老是呆在这庆阳城,人都快等焉了,一帮原来的老弟兄们回来谈得眉飞色舞,就我和尉迟两人坐在一边成了闷葫芦,找您呢,可大人您老说时机尚未成熟,可我们是庆阳警备师团,难道非要敌人打到庆阳咱们才能有机会上阵?那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大人您好歹也考虑一下咱们这帮老弟兄啊,下边的兄弟们想打仗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瞅着呢。”康建国瞅了一眼无锋,咧着大嘴直言不讳。
“是啊,咱们庆阳警备师团这几年来憋足一口气,就是希望能够好好走出去为大人打上一仗,可大人老不给咱们机会,现在可好,连金州警备师团那帮土包子都改编为西北陆军读力师团了,咱们却还是警备师团的编制,大人您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你说是不是?”尉迟宾也状起胆子的质问道,眼见连金州警备师团都已收编,自认为是西北诸府警备师团中第一号的自己师团却未被排上号,这怎么不让他和康建国怒不可遏呢?若是其他人这样决定的,他二人怕早就闹上门去了,但这是眼前这个人亲自作的决定,他们两人纵是千般愤怒却也不敢发作出来,除了在背后喝闷酒发牢搔发泄外却又毫无办法,既然得此机会,也就顾不得许多,一吐为快了。
二人敞开心胸的一番话让无锋也有些感触,他也知道康建国和尉迟宾二人肯定会对上回进军鹧鸪关将金州警备师团收编为读力师团一事耿耿于怀,但他没想到二人竟会对此事如此大的怨气,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部队编制变化对所在部队士气产生的影响,没想到庆阳警备师团竟会又如此强烈的求战yu望,看来战士生死皆在战场这句话实在不假,真要老死于床头,恐怕真是对军人的一种侮辱吧。
微微点点头,无锋脸色郑重:“嗯,庆阳警备师团的战斗力我不想置疑,我相信你们两人带出来的部队不会丢我们西北的脸,至于为什么一直未将你们师团改编编制,我想这并不是一个问题,无论是哪一支部队,只要它能打仗,能打好仗,我想它即便是一支预备役部队,也可以无愧于咱们西北军这个招牌,若是不能摆正心态,上阵后想法太多,我在想会不会出纰漏败坏我们西北军这块招牌呢?”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无锋的语气已经变得异常严厉。
极少听到主帅如此严厉的言语,饶是康建国和尉迟宾二人平素胆大包天此时也不禁冷汗涔涔,垂头丧气不再言语。
减一番话已经将二人的骄气打了下去,无锋知道该给二人鼓鼓气了,语气一变转为缓和道:“不过,庆阳警备师团在你二人手中我很放心,但我希望这不是它值得骄傲的地方,我希望我眼中的庆阳警备师团时一支胜不骄败不馁的百战之师,纵然现在不是,我也希望能在以后的曰子里见证这一光辉历程。”
无锋这一番话如同注入一支特效强心剂,将原本已经垂头丧气的两人激得双目放光,“大人,请您放心,我们庆阳警备师团决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一时间找不到更合适的话语,二人面孔通红,嘴唇微微颤抖,昂首挺胸,唯有双目中那表露出的赤诚之意却被无锋一览无余。
“好了,其他话,我也不再多说,眼下局势变幻莫测,尤其是东北的捷洛克战场局势已经发展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我想你们师团务必在短时间内作好一些准备,特别是战士们的士气更是要鼓足,也许庆阳警备师团出师第一战就会是一场生死浴血战。”无锋满意的点点头,语气却是异常沉重。
“大人,无论上哪里,无论和什么人交锋,我们庆阳警备师团决不会有孬种,决不会有辱我们西北军的名声。”康建国和尉迟宾心中一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把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大人,苏大人让我来禀报大人,卢龙有紧急情况回来了,请大人火速回府商议。”
无锋心中一喜,太平军终于有回信了,也不知道带给自己的是喜是忧,不过无论什么,自己也要去闯上一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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