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一度的西域诸国联席会议于大陆公历695年1月28曰在贝加国都城贝加城郊如期举行,会址位于风景秀丽的贝加尔湖畔,红墙碧瓦的云秀山庄在数千亩苍苍郁郁的松柏林掩映下显得格外壮观。这云秀山庄乃是贝加国国主的王家私产,占地一千多亩,还从贝加尔湖引了一条小渠进入山庄,形成一个小湖泊,风景极为优美,湖泊边杨柳拂地,婉约宜人,与外层的古松古柏的豪放苍峻风格又不相同。
西域诸国的联席会议是西域诸国为加强各国之间的联系,促进各国之间的经济商贸往来,以及讨论涉及本地区事务的重大问题和排解各国之间矛盾而召开的会议。会议在单年年初召开,参加人员有各国的国君、王储以及重要大臣。在以前展开的几十届联席会议里,西域诸国其实并未在什么重大问题上取得过大的突破,各国国君们更多的把它当成了一次旅行度假,纷纷携妻带子而来。
不过今年的西域诸国联系会议气氛与以往任何一届都有所不同,鉴于曰趋紧张的周边形势,各国在先期的预备会议上就达成了一致意见,准备在本届会议上就一些重大的、深层次问题作秘密讨论,参加会议的人数也比上一届增加不少。而周边国家和地区也以观察员身份派出了规模各异的代表团与会,一时间,贝加尔湖畔风起云涌。
苏秦背负双手静静的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慢慢吟哦着本朝著名大诗人也是自己同族的先辈苏轼的名句,苏秦陶醉于这窗外的秀美景色,“这小贝加尔湖的景色还真不亚于余杭的西子湖啊。”
“大人。”门轻轻的响了起来。
“什么事?“轻轻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不高兴这时候有人打断他的雅兴。
“对不起,大人,瓦特殿下来拜访您。”门外的人小心的回答道。
“哦,请他进来。”苏秦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是肩负任务而来,要想欣赏风景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大人,一别又是好几个月了。”走进门来的瓦特显得雄姿英发,头上那顶带貂尾的皮帽显示出他的身份与几个月前有了大的变化,他健步走上来按照唐族人的礼仪紧紧握住苏秦的双手。
“还没来得及恭喜殿下呢,我也是来这儿之前才听说的,李大人已返京述职,萧大人又坐镇庆阳,我这里就代表他们恭喜你了。”苏秦一招手,门外的侍从立即呈上一个木匣,轻轻掀开匣盖,一个细腻逼真的玉雕浮图安静的趟在里边,闪动着熠熠的光辉。
“多谢大人了,请代我感谢李大人和萧大人。”瓦特脸上现出感激的神色,无论这木匣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只要人家有这份新就不容易了,更何况自己能成为伯父几个继承人之一,他们也起了很大作用,尤其是伯父手下的内政事务官多尼功不可没,而多尼却又与李无锋、萧唐和面前这位苏大人保持着极为良好的关系。
他没有推辞,只双手郑重的接过,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然后交给身后门外的随从。
“殿下,这小贝加尔湖风景宜人,不如我们俩出去走一走如何?”苏秦建议道。
“好啊,我也正想抽时间与苏大人单独聊一聊呢。”瓦特欣然同意,以为他知道苏秦这样建议肯定有其含义。
沿着湖际漫步,苏秦和瓦特的随从们都成扇形散布在四周警戒,毕竟这里是在人家地头,虽然贝加国已加强了警卫措施,但处于小心考虑,还是警惕一些更好。
“殿下,你怎么看这次西域诸国的联席会议呢?”湖畔由白石砌成椭圆的堤坝,一月的西域虽然还有些寒冷,但湖畔清扫得十分干净,看上去自然和谐,充满了一种朴素美。苏秦和瓦特二人一直没有说话,走出很远,苏秦这才挑起话题。
“这次联席会议恐怕与往届有些不同,讨论的话题大概也会围绕我们这两家吧。去年我们要求西域诸国援助的粮草数量比往年要多一些,他们最后虽然勉强同意了,但是已经埋下了矛盾的种子,今年我们对粮草的需要量肯定不会低于去年,到时候,我估计他们的反应肯定会更强烈,也许他们要商量怎样对付吧。”瓦特嘴角浮起淡淡的苦笑,轻轻一抬腿将脚下一颗小石子踢下湖,平静的湖面顿时泛起阵阵涟漪。
“不是去年才埋下的种子,其实在很久以前就埋下了,在你们向他们索要无偿援助时就埋下了。没人愿意无偿的送给别人钱财物资,更何况不是一年两年,而是隔三岔五就要来一回,谁也不欢迎这样的邻居。”苏秦纠正瓦特的说法,“只是去年矛盾更激化了罢了。”
“我们也不愿意,若是族中百姓能够生活下去,我们也不愿做这种事情。可大草原上气候多变,若是老天爷不开眼,遇上那旱灾雪灾,我们也没有办法,要生存就只有这样。前年,我们与赤狄人的战争失利,损失惨重,族中长老贵族们早就有些不满,若再不寻求些弥补,恐怕我伯父也坐不稳啊。”瓦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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