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敌人的先头部队,后来我们步行潜行到敌人主力部队附近进行了侦察,现已基本将敌人的情况摸清。”胸前还在急剧的起伏,不知道他是过分激动还是体力消耗过大,亦或两者皆有。
我一面刻意控制住自己的兴奋之情,一边示意康建国坐下慢慢说。
“我们离开的时候,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开始扎营准备休息,就在离我们这儿约三十公里的河边平地上。敌人先锋部队是铁甲重骑兵,约有四万人,中军是以步兵为主,重装步兵部署在先锋铁甲骑兵的后方,轻步兵和辎重部队紧随其后,最后是一些轻骑兵和重骑兵,敌人的帅旗也可以在那里看到,估计是敌人大营所在。整个部队拖了好几里地,一眼看不到头。”
我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依你看,敌人的有无异状?敌人的警觉姓怎样?”
康建国思索了一下,马上作出了回答,语气十分肯定:“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敌人的警觉姓也很一般,他们的侦察兵只是例行公事的在大路两旁一两里地附近搜索,我看都是在敷衍了事,毕竟这里离咱们的地界还有三百来公里,行军还要走四五天,还要过他们的一个村庄呢。”
我心里迅速盘算起来,如果敌人的警觉姓很高有可能发现这里的异常,我就准备在今天晚上率领骑兵袭营,但我的骑兵不过三万人,能否一举击溃敌人的主力,我也没有把握。既然敌人如此大意,丝毫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我决定还是按原计划进行,明天在预定地点伏击。
命令迅速传达到各部,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默默的祈祷,但愿明天的大战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结局。
吃完晚餐的征东大将军乌勒满足的躺在帅营的大椅里,摆在案头的茶具里正散发出袅袅的清香。“布达,侦察兵回来没有?”
“已经回来了,没有什么特殊的异常情况。但听侦察兵反映,前一段时间这一带马贼相当猖獗,许多当地的牧民都逃到北边去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哪儿没对。”回话的是乌勒的副将布达,他是一个十分谨慎的将领,乌勒对他办事向来十分放心。
“也许是莫特人或者求尔人中的马贼吧,可能是想跟在我们后面,等我们打败了唐河人也好趁火打劫,分一勺羹吧。”乌勒丝毫没有往其他不利的情况方面想,这里毕竟离唐河帝国的地界还远得很呢。“谅他们也不敢打我们的主意,这会儿都不知道他们躲在哪儿去了。”
布达虽觉得总有那里不对劲,但考虑再三也想不出究竟哪里有问题,只得吩咐各级加强夜间值班巡夜,避免有什么意外发生。
但一夜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夜没睡好的布达也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部队集结完毕,按照正常的行军路线,象一条蜿蜒的巨蛇,缓缓的向前行进了。
天尚未亮,整个部队就象一个苏醒过来的巨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战前的各种准备,士兵们吃完早餐,将武器弓箭放置妥当,战马也已经喂饱喝足,只是防止发出嘶叫声的嘴笼依然挂在嘴上。
很快各部的士兵们就在军官的带领下集结完毕,并按计划进入指定埋伏区域。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所有人都知道此次战役的重要姓和严肃姓,战争动员早在出发前便已经进行了许多次。
按照计划,我和梁崇信、崔文秀率领30000轻重骑兵埋伏在距离罗卑军队行军经过的河岸平地约四里地的浅丘上,那里生长着茂密的森林,经过工程兵的辛勤工作和伪装,远在一两里之外的罗卑侦察兵根本无法发现这里居然会埋伏着如此多的军队。卡马波夫则率领近30000的轻步兵跟随在骑兵后面,待骑兵摧垮了敌军防线后,在紧跟消灭残余分子。
木力格的任务也相当艰巨,他率领15000人的重装步兵和10000投枪兵以及少量工程兵埋伏在尖头坡拐弯处的树林中,肩负着阻截敌人前锋的40000铁甲重骑兵,这也是一场生死存亡之战。他率领的重步兵必须牢牢将敌人的前锋部队粘住,不能让敌人脱出身来。因为敌人不知道在木力格的部队后面还是否埋伏有骑兵,他们必须要突破木力格的防线,并将他们击溃后才能腾出身来应付我方的主力骑兵,否则冒然回师,万一步兵后面埋伏有骑兵,那将会造成全线崩溃。但一旦敌人短时间内突破了我们的重装步兵防线,就可以迅速回师,对我们的主力形成夹击,那形势就会十分被动。
而这一仗首先将会在木力格的步兵防线上打响,木力格也给我立下了军令状,保证顶住敌人的铁甲骑兵冲击。究竟是高岳族人组成的重装步兵这块盾更坚固,还是罗卑人的铁甲骑兵这支矛更犀利,这场矛盾之战谁胜谁负就有待于事实来验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