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平静道:“这孔书生说的不错,我大哥的确被浪人害死,我父亲已经下了‘格杀令’,只要在座的杀了浪人,就可以到最近的瓷器铺领取奖赏。”客栈众人此时才算相信招宝山庄确实遭了大难,心想说不定又是将军令惹的祸。
丑不凡见到花妍,站起道:“花大小姐好,在下是丑不凡,三年前我们可是见过一面,这浪人果然在山庄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我兄弟必会竭尽所能,杀掉所见的浪人,奖赏是不敢要的,也算是我为花庄主尽得一份力。”
花妍道:“原来是丑大哥,多谢,丑二哥,好久不见。”丑不丑没想到花妍会主动向他打招呼,激动之余,连忙站起,抱拳道:“花大小姐好,请你节哀顺变。”花妍眼睛一红,低下头去。关中二丑也是悄然叹一声,缓缓坐下。柳进扶着花妍,小二连忙迎上,擦了一张桌子,说道:“柳公子、花姑娘好,不知中午想吃一些什么?”柳进道:“还是来一些好的素菜,再有就是商山富水茶。”小二道:“好嘞。”小跑着下去。
柳、花两人坐下。柳进道:“这天气,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难不成我们要在这客栈住一阵子?”花妍道:“这样也好,总比在外露宿的强。”柳进轻声道:“嗯,只是我感觉自从我们昨天住在这里以后,就陆续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你看那八个紫衣人,穿着打扮是不是很像周剑?”花妍一看之下,确觉甚像,赞道:“小白,你可真是细心。”柳进苦笑道:“没办法,都说江湖险恶,我也不得不小心些,我怀疑他们是周剑派来盯我们哨的,很可能是在打将军令的主意。而且,这客栈最少有四股势力,都是对我们虎视眈眈,不过我想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他们也是在相互留意,以免对方得到什么好处。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毫不留情的给他们以教训,看看他们有多少斤两。”其实,这客栈的八名紫衣大汉正是周剑与他叔叔训练的“东宫护卫队”队员,其中以小队长钱飞为首。
花妍道:“还是小心的好。”柳进点点头,说道:“我会很小心的,特别是你的安全。”花妍拉住柳进得手,说道:“我不要你与别人打架,我看这些人凶神恶煞,很讨厌。”柳进道:“好的,要不顾一辆马车,我俩下午就从官道出发?”花妍思考一会儿,说道:“还是再等一天吧,也许这雪会停。”柳进点点头。
忽闻一声大吼:“我跑了大半辈子江湖,从没见过这样的事,你们说说,奇怪吧,近百里这一条路最近老是闹鬼。晚上山中时不时的有浓烟冒起,听我一个兄弟说,他前几天从那里走过,竟有奇怪的叫声。见他说的神乎,我们兄弟不信,前天晚上我们一起从这里出发,从近百里走,未走到五十里,恐怖的气氛使我们便不敢继续前行了。我们看到前面时不时的有火光一闪而逝,有时间哪,这火光……这火光就在我们的身边,不怕大家笑,我们兄弟虽有十几人,可还是吓的屁滚尿流,一溜烟跑到这客栈,当时还是老板起来开的门,是吧?商老板?”柳进与花妍见说话的大汉一身农民打扮,人高马大。再仔细一瞧,不是龙中德手下的银衣人是谁?银老大亦在其中,虽经乔装,柳进依旧认得。
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笑道:“不错,那夜你们到来时,已经是鸡鸣时分,看你们满头大汗,我还问你们怎么回事了,你们只说来酒,我便没有再问,当时心中十分怀疑,要不是你们今天说起,我还真不知竟是这样。”此人就是客栈老板商畏何了。
刚刚说话的人道:“邪乎的很,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哪里有冤死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浪人在招宝山庄做了孽,我建议呀,以后若是走路,还是不要走近百里,官道多大多宽敞哪?是不是呀,兄弟们?”他同坐的十数人连忙称是。
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有人道:“这位兄台说得不错,古语流传:‘官道宽宽马蹄急,官家侠客和商旅。’我们将湖人不走官道而走近百里,这显然不大气,有偷偷摸摸之嫌疑。说不定呀,有些人假借闹鬼之名,还会乘火打劫,欺负受伤之人或者抢劫一番,也是说不准的哪,是不是,兄弟们?”与他同座之人连忙附和,大声说是。
柳进循声看去,心中暗自打鼓,轻声道:“是‘赵家帮四才哥’中的赵晓侃,他们怎么也在这儿?”花妍道:“是呀,难不成王佰天也在这客栈?”柳进点点头,说道:“有可能,你看他们俱是打扮朴素,大概是不想让人留意。”花妍道:“肯定是这样,说不定又是冲着我俩来的,小白,怎么办呢?”柳进道:“别怕,先看看这客栈的形式再说。”花妍点点头,紧紧的拉住了柳进的手。
一银衣人看一眼他身边一伟岸的大汉,那大汉点点头,此银衣人便道:“你们这‘赵家帮四才哥’果然不够痛快呀,乔装打扮也就罢了。怎么还有指桑骂槐的毛病?这得改一改。”赵晓侃哼道:“我们乔装打扮,那你们衣着朴素又算是什么呢?我们指桑骂槐?你怎么不说你们黄鼠狼洞的人无耻呢?”
银衣人笑道:“你说话注意一些,不要功夫不行,耍嘴皮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赵晓侃哈哈笑道:“哎,真是不知有些人的脸是什么做的,还称什么‘脚定乾坤剑无敌’,我看是‘嘴定乾坤脸无敌’,这厚脸皮的功夫可真是无敌得很呀。”他说罢,一伙人便哈哈大笑,听说过龙中德的人,也是情不自禁的摇头轻笑两下。
银衣人大怒,伟岸的大汉点点头,他身边的七人便冲到赵晓侃一伙人身边,围住他们,怒道:“怎么,想打架呀?越说越离谱了。”赵晓侃笑道:“看来你们是恼羞成怒了,我们若是不奉陪,岂不是不给你们面子?哈哈……”他哈哈一笑的同时,就有七人出手,分别攻向他们身边的银衣人,银衣人倒是想不到他们说打就打,竟被一招逼退。
赵晓侃这七人顺势站起,一个翻身,又是一脚踢向银衣人的下阴,此招又在银衣人的预料之外,又被逼退一步,赵晓侃手下七人出手两招便逼退银衣人两步。坐在那里伟岸的大汉象是看不过去了,飞身上前,一拳击向最近的一个赵晓侃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