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愣怔,“扑通”一声就冲父母跪了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齐阿婆恰好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眉头微微皱着喝斥孙子。
“奶奶,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跪天跪地跪父母,是应该的。”齐行说着冲三位长辈“咚咚”的嗑了几个响头,才站起来,“都是我不孝,才让奶奶和爹娘受那么多委屈。”
“你最该谢的,是小琴。”齐阿婆边说边扯着岳琴往前走,齐行赶紧迎上去,冲岳琴行个军礼:“苦了你了。”
岳琴摇摇头,泣不成声。
“别说些虚头巴脑的,一家人,摆什么架子,什么‘苦了你了’,这还用说吗?”齐阿婆白一眼孙子,“正好,来了就说说,后面到底该怎么办,省得你爹娘吓得连觉都不敢睡。”
听老太太这样说,洛叶和朱红雨嘴角勾了起来。
这一大家子,最妙的人儿就是这位齐阿婆了,按说一直生活在村子里没见过世面的乡村老太太,在突然接触到这种环境后,年龄最大的她,应该表现的最不适应和不知所措才对。
然而这一大家子,表现最淡定的就属老太太了,虽然她也好奇,但,却也就仅仅限于好奇而已。
一家子人现在脑子都有些不太清醒,朱红雨便提议道:“外面冷,进屋说吧。”
一行人坐定后,见齐行的视线扫到自己身上,钱家乐咧咧嘴:“别用那眼神看我,我只是按照吩咐做事。”
“那你还给我买票?”齐行瞪他一眼,“这不是白白浪费钱吗?”
“守财奴啊。”钱家乐拍拍脑门,“都这时候了,还惦着火车票钱,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有一大家子要减少,能不守财吗?齐行这样想着,就没给钱家乐好脸色:“亏我当你是兄弟,就这么逗我玩儿。”
“是我们逼他这样做的……”朱红雨挑挑眉毛,“包括周师长在内,都是知情者,要不,你去找周师长算帐去?”
“难怪,请假的时候我还纳闷,他一向没那么罗嗦……”齐行一脸苦笑,“敢情你们都知道了,就把我一个人蒙鼓里。”
“那是必须的,谁让你这么多年都不公开嫂子的身份,让她一个人在家受苦的?”洛叶哼一声,“这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可你们帮我这么多,我真是……”齐行犹豫一下,“真的是觉得欠你们太多了。”
“奶奶说的对,你就爱整些虚头巴脑的……”朱红雨边说边看向岳琴,“嫂子,以后好好管管他,别张嘴闭嘴都玩虚的。”
“我……”岳琴涨红着脸不知说什么,自齐行进了屋,她就一直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她现在的模样儿,就象三十四五岁的女人,而齐行,身姿挺拔,长相英武,一看也就是二十五六岁,俩人站了一起,实在是太不般配了!
最了解她的当属齐阿婆,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拉住她的手心疼的摩挲着,“小琴,别瞎想。”
洛叶朱红雨都不是笨的,听老太太这样说,略一琢磨就明白过来,可这事儿,不是十分熟悉的情况下,还真不好说什么。
“齐政委,你也别觉得欠了我们的人情,良友老人院需要的是勤快又善良的工作人员。
嫂子和齐伯父齐伯母正附合这个条件,所以,我和朱姐商量后,才决定趁这机会把他们接过来。
至于住的这房子,你就更不需要思想负担了,后院的这一片区域是良友的职工宿舍,一家子在良友工作的,都是安排的这种套房,你们家并不是特例。
既能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又能满足良友的需要,这根本是双赢的事儿,齐政委要是不接受,那就是瞧不起我们这小庙。”洛叶说着起身,“周师长准的假还做数,这几天齐政委陪着奶奶和伯父伯母嫂子四处转转吧。
停在门口右侧的车子是给你准备的,车钥匙在茶几下面。”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门外,回过神来的齐行赶紧追出去,“行了,别送了,快回去吧。”朱红雨从车窗探出脑袋挥挥手,车子绝尘而去。
“唉,怎么不等我?”
晚出来一步的钱家乐,拍着脑袋,一脸的懊恼。
“活该!”齐行瞪他一眼,“你要是早给我通通气,能死啊?”
“轰……”
车子又倒了回来,朱红雨一个石子砸钱家乐肩膀上,“还不快上车,你打算留下做电灯泡?”
“老齐,改天请我们喝喜酒。”钱家乐说着赶紧跳上车子,嘿嘿两声,“秋后算帐的,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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