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位又有背景又有实力的官员,他还会生二心吗?
相信此生,他都会死心塌地的追随在对方身后,就算为了子孙辈,也一定要那样做。
但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先把他的自尊踩下去。然后,再让他一点点的明白,即便这些人这样待他,也是他的荣幸。
这也就是先前她对他的态度极差的根本原因之一,事实上,她向来就不是见人下菜单的性子。
而正如朱红雨所料。
梁家和这心情,就象坐了一场过山车。
原本的后悔。渐渐的被激动和兴奋取代,最后,又化作了后悔,他可没忘了,刚才。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声讨过朱红雨的。
“齐……齐书记……”
“洛镇长……”
“洛秀……”
“朱……朱秀……”
梁家和嗫嚅了一圈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朱红雨也不难为他,冲他压压手:“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个记仇的,我先前那样试探你,也是想看看你的品性。
实事求是的讲,你这人缺点还是挺多的,但是,好在到了关键的时候,你还算能拎的清。
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以后你只要好好的配合洛枫的工作,把秦山镇建设起来,就比什么都强。”
梁家和起身,用力的点着头:“是!是!我一定会的!”
“我也不瞒你,我是洛叶的好朋友,所做的一切,除了帮她这个朋友,最主要的,是为了秦山镇的百姓。
洛叶本人是良友的大股东,她为什么舍近求远的抛弃利润来这边和村民们合作?无非就是为了让当地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当然,支持洛枫的工作也是原因之一,但是,做为人,谁又没有一点点私心?对不对?”
“对对,私心是一定要有的。”梁家和答完又觉得有些不对,赶紧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用解释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咱们食的是人间烟火,就不能用不食人间烟火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人要是一点私心没有,就不能称之为人,算了,这种牵涉到哲学,一天一夜都理论不完的事情,我就不用解释了,相信梁镇长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梁家和连连点头:“明白,当然明白,人活着,就要有奔头,而这个奔头,肯定是首先和自己最亲近的人有关系。
就象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我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可是,在让我家人过上好日子的同时,又能让别人过上好日子,当然是应该的。”
说到这儿,似是意识到自己以前的做法不是这样,就又补充一句,“当然,我说的是现在的自己,我就是普通老百姓,想的就局限在这儿。
我相信,象齐书记,洛镇长,洛秀,朱秀,肯定是为家人争得脸面的同时,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
如果说我是小义,你们就是大义,咱们虽然没法比,但殊信途同归,咱们还算是一条道儿上的。”
齐斌笑了起来:“梁镇长,先前我倒是小瞧你了,这说起来,一套套的,行啊。”
“嘿嘿……”梁家和摸着脑袋,一脸的开心,这个时候,他已经基本确定,能继续在秦山镇留下来的,是他,而不是焦作庭了。
同一时间,焦作庭却是在被自家大舅子咆哮:“……你那眼睛长了是喘气的?啊?焦作庭我告诉你,要是我这次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就全部都是你害的!”
“钱县长……”
“叫我钱副县长!”
焦作庭心里立时就慌了,平时他要敢叫他一声钱副县长,他能跟他蹦了,而现在,却特别强调他是钱副县长,那代表着什么?
“算了,就这样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筒里的盲音,听在焦作庭的耳中,如催命符一般让他胆战心惊。
能在秦山镇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先是延山县副县长又到常务副县长的大舅子钱宝刚是他最大的靠山。
现在,他的靠山就这么倒了,那他……
想了想,他再拨通大舅子的电话,对方却是接都没接直接就挂断了,这让他更慌了,赶紧拨给了自家老婆钱宝娥。
钱宝娥听了他的讲述,叹一声,拒绝了帮他向钱宝刚求情的提议。
“老婆,这个时候了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要是我下去了,咱家过的可就不是现在的日子了。”
“我是你老婆,哪能不帮你?”钱宝娥再叹一声,“我不打这个电话,是不想让你连最后一线机会都失去。
宝刚是个什么脾气,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吗?如果他真的受你连累失去了机会,你现在缠的越紧,只会让他越烦。
以后,就算能拉扯你一把,他也不会再伸手,老公,缓缓吧,不管结果怎么样,等宝刚气消了我再求他。
你放心,只要宝刚还在县里,你这个书记的头衔就丢不了,这个包票,我还是敢给你打的。”
“老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行了,别说些没用的,以后对我好点儿,别在在外面惹些不该惹的帐,我就谢天谢地了。”
“老婆,那都是别人乱传,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而且,我要真有那样的事儿,怎么可能天天回家,对不对?”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轻叹:“好吧,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自乱了阵脚,我现在就去大哥家,探探消息。”
“是!老婆,还是你对我最好!”
挂断电话,焦作庭又精神起来,钱宝娥和钱宝刚兄妹的感情非常好,正如钱宝娥所说,只要钱宝刚气消了,只要钱宝刚还在县里,就不可能不管他。
毕竟,钱宝刚也在县里任职那么多年了,哪可能一下子丢了官职?那么,也就是说,他这书记的帽子,可以一直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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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补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