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有,那个凯大也没他嘴里说的那样讨厌。每次来除了叫“宝宝”之类的有点烦人,大多数时候,人家都很有礼貌。
人家有礼貌的时候,他一般也还算有教养。所以两个男人之间并没太大矛盾。
他看得出,凯大挺喜欢严恨,也爱小白。只是严恨似乎没那意思。那女人一向大大咧咧,总觉得生长在母系社会,什么后宫乱七八糟搞一堆。
顾疏伦边洗边想着,奶奶个狗熊!迟早把她和她的后宫全收了。
他洗完澡出来,穿上朝阳刚送到的干净衬衫和长裤。
白洋心虚地笑笑,主动坦白从宽,“顾少,刚才你手机一直响一直响……”
顾疏伦锐眸一瞥,“所以你手痒就接了?”
白洋的脸白了一下,低下头,“本来我不想接的,可是它一直响一直响……真的,响了好久。我怕有事……”
“那到底有没有事?”顾疏伦顺手拿起电话,眸色一深,继而淡淡勾唇,逸出一丝得意。
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老是凶巴巴的,其实心里比谁都紧张。瞧瞧,他才出来这么一小会儿,人家就打电话来催他回家了。
这白洋也是的,接什么接……咦,白洋接的电话,那女人会误会吗?
顾大少爷可得瑟了,收起手机,“我儿子的妈打来的,说什么了?”
白洋要是包一口水在嘴里,指定得吐顾大少爷一身,“什么?”跟见了鬼似的。
“我儿子的妈!”顾疏伦这么说的时候,一点没有心理障碍。
也许是年纪真大了,渴望有个家;又或许是太羡慕贺兰锦砚,整天“我老婆我老婆”和“我儿子的妈,我女儿的妈”,把他搞得有点崩溃。
但归根结底,这几天的家庭生活,使他习惯了有小黑和小白的日子。
总之不管什么原因,他现在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说说“他儿子”,说说“他儿子的妈”。
白洋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你,你不是喜欢……贺……咳……”
“贺什么?”顾疏伦没听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到底说了什么?是不是叫我回家?”
白洋结结巴巴,“是,可能是吧。”顾疏伦,你丫的滚出来……这句算不算叫他回家?她不好作判断,只觉得如果这是叫回家,简直就太另类了。
顾疏伦傲娇地一扬嘴角,“什么叫可能是?她一定是叫我回家的。”他站起身,拍几下衣角,“我走了。我帮你换了个经纪人,助理给你多加了一个。有什么要求,给我打电话。”
心情好,对人就是这么好。
白洋这小丫头不会看脸色,又太实诚,还怕自己闯了祸,“顾,顾少,我刚才可能犯了点错。”
“嗯?”他扬眉的同时,又轻轻拧了一下眉。
“我,我说你,在洗澡……”白洋恨不得一头撞死,“当时没反应过来。主要是我一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她就一直骂人,我有点生气。”
“她骂什么了?”
“她叫你,咳,滚,出来。”白洋想起那声音就觉得毛毛的,“还骂你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