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笑一声,给他泡了杯茶,轻描淡写跟小白交待,“宝宝先去隔壁找爷爷奶奶玩会,好不好?妈妈跟叔叔聊点事儿。”
小白瞅了好几眼顾疏伦,才点点头,“好。一会儿妈妈叫宝宝。”
客厅里,只剩下严恨和顾疏伦两个人。
严恨这才抬起头,看着顾疏伦,“顾先生,我以为……”
“你以为有罗战当靠山,就可以高枕无忧?”顾疏伦冷笑。
这个女人一直把他当成软弱好欺负的人!从头到尾,没一句真话。他拿出一支烟来,咬在嘴边,打火机喀一声响,点燃,吐烟圈,很模糊的烟雾,“严恨,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严恨垂下眼睑,低下头。是的,她欠他一个解释。早在三年前就想把真相告诉他,可是想来想去,觉得对彼此都没有好处,便生生吞下了。
所以才这么心虚,所以才觉得理不直气不壮。她喃喃的,“顾先生,我以为你没什么兴趣听。”
“有!我很有兴趣听严小姐的故事。”顾疏伦坐下,翘起二郎腿,勾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凉薄,“洗耳恭听。”
他就想听听,这女人会编个什么故事来骗他。他没有表情,更没有同情心,“有关黑色的由来,就不必细述了。直接讲重点就好。”
他已经不耐烦听她扯恐怖片了,绕来绕去吓他,没用。
暮色渐深,阴影将严恨包裹,越来越黑,黑得几乎看不清轮廓。她的声音从黑色迷雾中传出来,“顾先生,你不要逼我,好吗?”
随着那句又弱又可怜的声音收尾,顾先生从沙发上狠狠扑过来。
烟在一瞬间,被他弹在烟灰缸里,仍是明明灭灭。
他那样恼怒,那样凶狠,“到底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他的手准确掐住她的脖子,而她没有反抗。
两团阴影融成一个,分不清哪个是你,哪个是我。如同气息混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很早之前,他的人生就跟她的人生交汇了。
他躲过,逃过,但是怎么躲得掉,怎么逃得掉?那个叫小白的孩子,是他的儿子!他才是小白的爸爸!
现在,她让小白叫他“叔叔”。怎么忍?怎么忍!
他的手掐着她脖子的同时,嘴唇便覆盖在她的嘴唇上。那仿佛是一种本能,如罂粟花般的吸引。在他扑过来的刹那,他发誓没想过要吻她。
顾疏伦用灼热的亲吻来惩罚严恨的所作所为,毫不怜惜。
她不再像那天晚上般柔顺,可一不可再……手肘狠狠击向他的胸口。她似乎听到骨头喀的一声响,却不见他停下。
他扑在她身上,如一只凶恶的豹子。撕扯,嘶咬,吞噬……只想征服。
她那么倔强,一次一次肘击他的胸口。有那么一刻,她觉得他会口吐鲜血,吐在她的脸上。
可是没有。他比她想象的要矫健勇猛,比她想象的抗击打能力更强。
她不再客气,也不再手下留情。双腿并用,和他撕打成团。忘了他救过她和小白,忘了他也曾带给她温暖。
这一刻,严恨只知道,要用武力维护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