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祠堂安静得像是被千里冰川封冻,又像是被刷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阴影,笼罩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贺兰逸风这一跪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就连七爷也震惊得心脏乱蹦,全身颤抖。夺权归夺权,不代表要杀人。他本来以为天意让自己这一脉的子孙担负起家族重任,谁知这竟是一场阴谋。
他气得狠狠一耳光打在孙子的脸上,“你!你真的做了这么畜生的事情!”他在一瞬间,已经知道这一耳光所代表的意义。
只有自己狠了,少主才不能狠。
这是谋杀!不是偷抢盗窃。
更重要的,这是结案的谋杀。只要少主不翻案,贺兰逸风就算是逃过去了。
贺兰锦砚直截了当戳穿了七爷,一点情面不留,“七爷不必表现得这么狠。我今天在老爷子的牌位前说这事,就是让他老人家有个数,也让大家心里有个数。”他淡淡逸出一丝冷笑,“我没有真凭实据提供给警方,定这个杀人犯的罪……”
贺兰逸风陡然一惊,知道自己在这场心理战上败得一塌糊涂。他终于明白,贺兰锦砚隐忍了这么久是为什么。
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是他做的。更没有一个符合现代社会能接受的正常动机,贺兰锦砚根本告不了他。
明知告不了,少主还搞那么大阵势,显然是要诱自己上钩,想从中得到更有用的资料和证据。
差一点,就上当了!贺兰逸风仍旧跪倒在地,铁青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
他缓缓抬起头来,“哥,没想到你对我的误会深到这种程度。没错,我的确加入了玄奇会。不过,我其实只是因为好奇,又加上那几年生活太无聊,才进去玩玩。”
他转风向转得非常自然,“你既说得出玄奇会,就该知道那里面全都是能人异士。我有什么资格入会?我在里面就是一打杂的。哥,你太看得起我了。”
关于这个,的确是贺兰锦砚和布卡比较困扰的问题之一。
“哥,管教不严的责任我认了。但你要冤枉我,我绝不答应!”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咬牙,“如果哥有证据,就抓我吧。”
贺兰锦砚微眯了眼,寒芒一闪而过。他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弟弟,竟然三言两语,又把责任全部推了个一干二净。
说起来,他确实没有确凿证据可以将贺兰逸风绳之以法。正如他猜测和看到的那样,忠心的亚威会扛下所有的罪。
之所以他今天在没有把握的情形下,仍然选择当众揭开贺兰逸风的假面,是因为这个人的热心和高尚越来越让人恶心。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贺兰逸风对家族无私到了一种境界。
这场对决,谈不上谁输谁赢,最终也没有任何定论。但可以肯定的是,贺兰锦砚和贺兰家族彻底决裂,再无谈和的可能。
至于亚威,贺兰锦砚也暂时不准备费心费力去动。
他离开的时候,目光黑沉而深邃,“贺兰逸风,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从古玩城得到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布卡忽然指指老天,淡淡一笑,“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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