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卡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手机就给贺兰锦砚轰隆隆拨过去,诈尸地狂吼:“贺兰锦砚,混蛋!你在哪儿?”
贺兰锦砚拿着手机发怔,这又是发的哪泼洪水?他抱歉地朝坐在对面的男人笑笑:“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那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端起茶杯,优雅闻着茶香。
贺兰锦砚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压低声音:“兔子,搞什么鬼?”
兔子,搞什么鬼!嘿,这男人居然好意思问她搞什么鬼?
“搞你的大头鬼!”抓狂的兔子整乱一头小卷儿,气得跳脚:“贺兰锦砚,我讨厌你!限你二十分钟回家,否则我跟你没完!”
贺兰锦砚以不变应万变,俊眉轻拧,超淡定:“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了?”
兔子跳脚也不是一回两回,肯这么吼的,一般没事。要是像只闷葫芦一样装高冷,跟他打冷战,那才可怕。关于这一点,他很有把握。
果然,暴跳如雷的兔子诈尸没多久,听到贺兰锦砚低沉磁性的嗓音,瞬间就安宁下来,立刻想起人家刚用大半个腾飞换了自己。
那会儿,少主多帅。天下男子唯这款最为傲岸,最为绝色。当时她不是差点连魂都想全交给他么?当时不是想,只要少主肯换她肯信她,她就死心塌地和他好,共进退,同风雨么?
你不过去,我就过来。
你欠的情,我来还清。
呀,这么光辉的少主……她随便听信两个讨厌女人的片面之辞,就对少主发火?她是疯了吧疯了吧疯了吧?
怒火,就那么熄灭。
诈尸,就那么停止。
布卡的语调多么柔情蜜意:“锦砚,我没别的事,就是想你了。”
“……”贺兰锦砚完全适应不了兔子的节奏。这样的表现,倒使他有些担心。他试探着问:“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没事。”布卡心里愧疚得很,觉得那个抓狂的自己一点都不可爱:“锦砚,你去忙吧。晚上,我有话跟你说。”
如果不是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贺兰锦砚的确想要飞身扑到布卡身边,看看她到底怎么就忽然抓狂。他甚至能想像得出,她肯定又把一头小卷儿搞乱了。
他薄软的唇角浅浅勾起,宠溺地哄着:“要乖,别闹啊。我晚上接你去桐会所吃饭。”
那声音,蜜一般。少主一直是个柔情似水又专情固执的男子。他爱了,就毫无保留,要把喜欢的女人宠到心尖上;他若不爱,哪怕一丝擦肩的暧昧都没兴趣。
“真的?”布卡被那蜜一般的声音一下子融化成水,心情好起来,娇娇地讲条件:“那我可不可以邀请刘新丽一起去?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她……”
“可以的,你跟她打电话约吧。你还可以把你没剪过标签的裙子送给她穿,这样是不是心情会好点?”贺兰锦砚正在学习怎么做个好丈夫。他想,他一定可以做一个像哥哥贺兰冰皓那样的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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