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兰锦砚气大发了,磨牙霍霍。
布卡见贺兰锦砚左一拳右一拳打着本来就受伤的邱墨西,气得要了命:“贺兰锦砚,你有完没完!不是他跟我说的,是我自己亲眼看见的!你和别的女人乱搞,我也没说你什么!但你别老来纠缠我行不行!”
气压更低,空气更冷。布卡乱七八糟口不择言的指责扑面而来,扑得贺兰锦砚震惊异常。
他表情没变,俊颜冷峭,只是眉间的寒冽,悄然敛去。
他就那样看着她的唇红齿白,一张一合。
她的脸色,在如火的暮色光线中,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蜜白,眉目衬得清冷。
一切,都掀上了桌面。再不需遮遮掩掩。
和别的女人乱搞,还搞出了孩子!这是贺兰锦砚总结听到的中心意思。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因为明白,所以沉默。
却是气,气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做出可怜兮兮的鬼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就不能气冲冲地来质问他?就像他这样,把邱墨西揍得捂着胸口半天上不来一口气。
布卡被满屋的沉默刺激得更加难堪,鼻子酸得不行,掉头就走。
贺兰锦砚拉住她,力道很大,将她拽进了怀里,狠狠抱住。下一秒,他锐目扫过邱墨西,不屑作任何解释,将布卡扛在肩上就大步出门而去。
布卡猝不及防间,毫无准备又当了麻袋。这一次,她没瞎嚷嚷,没搞怪,没逗比,只是称职地当了一只闷声不响的麻袋。
他们回了病房,麻袋被放下,坐在床上,不说不动不骂人,胸闷气短,倔强得很。
窗户大开,四月的风比她的心暖。
他的声音,比四月的风暖:“笨兔子,那不是我的孩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叮咚,笨兔子的心倏地跳漏好几拍,下一刻,怒了:“骗子!到这时候还想忽悠我!”
她亲耳听到的,亲眼看见的,邱墨西还查过的,能有错?她不再扮麻袋,勇敢地抬头,与他湛蓝的眸对视。哼,骗子!
长得那么妖孽,就是为了当骗子。她才不要上骗子的当!
贺兰锦砚拖过椅子坐下,白衬衣的钮子开了两粒。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然后,他站起身,很来火:“给我反省!好好反省!今晚反省不好不准吃饭!”
他大步走出门,砰一声关上。
哎呀哎呀呀,这叫什么态度?这叫什么态度!布卡跳起来,把脑袋往枕头下拱,又出来透气,把小卷儿搞炸毛,才去开门……
“布卡小姐,少主有令,您必须呆在病房里,哪儿都不许去。”亚刚像个门神站在门口。不止他,门边还有俩。
她真的被软禁了。喵了个咪呀,这叫什么事啊啊啊?布卡气得跳脚,砰一声关门。没手机,不能出门,还不许吃饭。暗无天日有木有呀……居然叫她反省,又不是她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反省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