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事。
此刻,她是真的很正经地开门出去,以排在第一位的身份,率先消失,生怕落后一点就会被不良上司逮住。
贺兰锦砚使劲扯了扯领带,郁气填胸,双目充血。他感觉最近乌云罩顶,没有一件事顺心。
布卡也没想到,早上才认清了贺兰锦砚一部分真面目,下午便认清了他另一部分真面目。
彼时,布卡刚影印完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从影印室出来,她的眼睛下意识瞄向贺兰锦砚的办公室房门。
那是个习惯。因着这个习惯,布卡暗骂自己没出息。就是这一瞄,还瞄出点名堂来了。
一个长相白净的女孩,从贺兰锦砚的办公室出来,捂着嘴,哭着奔向电梯,疾步如风。
女孩看着很年轻,是那种可以把地摊货穿成时装的年纪。上身是白色宽松式毛衣,下面配的紧身牛仔裤,脚蹬短靴,显得高挑修长。
青春,亮丽。任何一个年纪的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孩。
如果是平时,布卡绝对不会这么无聊,想去打探别人的隐私。但今天不同,有种莫名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这种好奇心起的时候,简直挡都挡不住。
那女孩晃进电梯的时候,像极了一股轻盈的白烟。布卡没追上那股白烟,只得乘另一部电梯追了下去,一直追出大厅。
她本来想找那女孩问问,为什么哭?需不需要帮忙?当然,这些都是她想问“你跟贺兰锦砚是什么关系”的铺垫。
布卡觉得,这个女孩定然跟贺兰锦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急切地寻找答案。是想把真正丑陋的真相撕开,以绝自己那颗不争气的蠢动的心?
她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女孩哭着从一个男人的办公室出来,必定有着很重要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也许是她无法接受的。
正因为无法接受,所以才要一探究竟。她一直都是这样追根寻底的女孩。
布卡见那白衣女孩匆匆走向对面的一间咖啡馆,当即尾随而至。
白衣女孩显然是有朋友在此等候,一看见对方,便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布卡见有别人在,也不好冒昧打扰,便在背对着的邻座坐下,叫了一杯咖啡,竖着兔子耳朵听人家谈话。
如果说布卡早上听见张丽娟说的话,心里难过;那么此时她听到的对话,更是令她万念俱灰,对贺兰锦砚再不抱任何希望。
“夏夏,找到人没?”
白衣女孩只是哭只是哭,没有回答。就在布卡以为人家也许是压低了声音说话,便听到叫“夏夏”的女孩说:“贺兰少主……呜呜……不允许我生……他们贺兰家族的孩子,给了我五百万……呜呜呜……”
晴天霹雳!五百万!贺兰少主!贺兰家族的孩子!
他们竟然有孩子了!
布卡手脚冰凉,握着咖啡杯的手一直抖一直抖,咖啡泼了一身都茫然不知。
那一刻,她仿佛听见心碎的声音,很轻微,又很轰隆,如雪崩一般。